第九章：实力捡漏
方无愧是真觉得贵了，毕竟只是一块儿石头而已，他这路上也见别人买过，成交价最多才六百。
但是让他还价，也真是为难他了，说了一句‘贵了点吧’之后，脸上就是一阵发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儿还没动静，方无愧抬头一看，那看上去很爽朗的摊主居然也脸红了。
见方无愧注意到他，摊主也略显急躁的解释道：“这个原石还真不贵！我这是正经从缅甸老坑里弄来的原石，虽然这块儿是解下来的废料，但是里面有翡翠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见方无愧不说话，摊主以为他不信，又急忙说道：“我‘老刘玉铺’的人，这次来就是清料的，我们老刘玉铺在整个缅瑞丽都是有名的，肯定不会卖假货，不信你去打听！”
清料，顾名思义，就是把店中认为没有什么价值的原料拿出去卖掉，回收最后一部分资金。
这种原料通常就意味着没有任何价值，毕竟都不知道过了几手，被多少人用多少方法看过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的的确确就是翡翠原石，里面真的可能有翡翠。
买下它就是赌！赌之前所有经手的专家全都走眼！
如果里面真有翡翠，那脸就是一打打一片。
“行了！既然旺财喜欢，那就是缘分！”方无愧略做思考，便掏出手机说道：“来，付款！”
就算是为了证明旺财究竟能不能找出玉石，这块儿石头也肯定是要买的，加上这摊主说话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方无愧就不再纠结，干脆的付款拿走。
结果一拿起来才发现，这块儿原石比想象中的更离谱。
虽然有篮球大小，但是上面居然被人上下左右都打了洞，直接打穿的那种，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全都是灰蒙蒙的石头。
那个摊主直接把脸别到一边去，根本就不和方无愧对视，但是旺财还是很高兴，扒着方无愧的大腿人立起来，把脸凑到原石上面嗅来嗅去的。
“行！你高兴就好！”方无愧把旺财按了下去。
“喂！”就在方无愧要走的时候，那个摊主转过头说道：“我叫刘放，就在老刘玉铺里面当学徒，如果这个原石里面没有翡翠的话你可以到那里找我，我不会给你退钱，但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行！刘放！我记住了！”方无愧说道：“如果里面有玉石的话，我也会过去让你看看，毕竟我对着东西不怎么了解。”
说完，方无愧就抓着那块儿原石离开了。
大庭广众之下，肯定是不能收到袖里乾坤中的，方无愧只好搬着石头慢慢走，旺财亦步亦趋的跟着，就算是没有牵引绳也是一步不离。
好不容易回到车里，方无愧把车门一关，对旺财说道：“旺财！现在就是证明你的时候了，如果里面有翡翠的话，我请你吃牛肉，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小心我抽你屁股！”
旺财张着嘴巴、吐着舌头，像是个二傻子。
方无愧抽出自己的龙虎剑，将开刃的部分放在石头上，法力一运，便像是切纸一般将那石块儿切掉了一个角。
里面白花花的，什么也没有。
“不急！反正切着也简单，我把它切成土豆丝儿都没问题！”
方无愧不急不缓，又是几剑切了下去，每一剑之间的间距都完全相同，不会漏下任何一点发现翡翠的可能。
良久之后，篮球大小的原石已经被方无愧切下了大半，方无愧正要继续，旺财忽然兴奋了起来，整个狗头直接就凑到了原石的切面上。
方无愧连忙把剑放到一旁，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切面上露出了一点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黄色。
这一点实在是太小了，如果不是方无愧眼神好，绝对发现不了。
“这就是你要的翡翠？”
“汪！呜……”旺财高兴的摇着尾巴。
“好吧，我看看下面有多大。”方无愧用指尖顶住那一小点翡翠，澎湃的法力向其中注入了进去。
“啪！”的一声，强大的力量从翡翠之中传出，周围的石料被震成了米粒大小的碎屑，整个翡翠被方无愧轻轻巧巧的拿了出来。
旺财原地蹦跶了几下，张嘴就要咬住。
“去去！我先看看！”方无愧按住狗头，把翡翠拿出来看了一下。
这是一块儿黄色的翡翠，形状并不规则，大体是椭圆形的，也就比鸡蛋小一些的样子，但是却非常好看，明明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却像是被抹过油、打过蜡一样，摸上去圆润细腻，就算是棱角处也不硌手，握在手里就像是一块儿硬硬的果冻，似乎稍不留神就会滑出去一般。
这翡翠的个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的很难想象，之前那些商家在上面打了那么多个洞，竟然没有让它漏出来一点！
“这东西，应该值六千块吧……”
……
看着嗪着翡翠玩儿的高兴的旺财，方无愧兴奋的说道：“看来旺财的确是可以从原石中将翡翠找出来的！真是个了不得的天赋！微凉，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微凉说道：‘根据之前蛊师的记忆，部分蛊虫天生便带有某种功能，旺财身体中的蛊虫恰好可以寻玉也不是不可能。’
“真棒！”方无愧揉了揉旺财的脑袋，掏出一个袋子，“奖励你一袋牛肉粒！”
这牛肉粒是从军犬基地带出来的，旺财也很喜欢吃。
趁着旺财吃东西的时候，方无愧将那块儿黄翡收了起来，然后打开门将车里的碎石全部丢到垃圾桶里，等回来的时候，胃口大的旺财已经把牛肉粒吃的差不多了。
方无愧又把牵引绳挂在旺财的身上，说道：“走！我们今天就来这里好好扫荡一圈！”
然后，翡翠市场的小贩们就知道今天来了个喜欢捡漏的外行人。
大家都是在这边做生意的，谁也不是笨蛋，自家卖的是什么东西清楚的很，有些的确是原石，但是更多的却是拿来充数的普通石头。就算是原石，大多也是像那个刘放一样，是趁着一些商家清料的时候去低价买回来卖的，里面有翡翠的概率太小了。
而游客过来买这些‘原石’，九成九也只是抱着买纪念品的心思，根本没想过其他。
这样的东西，稍微有些良知的商家，在客人来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加价。
但是，商家是没有良心的，所以方无愧买的原石都是被人‘宰’过的。
不过过程倒是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我看上了要买，但是商家因为有人出高价，反而觉得自己的商品是好东西，反悔不想卖的情况。
实在是因为方无愧买的太快、太频繁、太果断了。
看上一个东西就过来问价格，说了之后立刻掏钱买，买完之后拿了东西就走，干脆利落，毫不停留，都没看他自己观察过。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做着‘捡漏’梦的败家子儿，还是智商发育不完全的那种。
被人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目光频频注目，肯定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但是方无愧还是乐在其中，毕竟事情究竟如何，他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
整整一天的时间，方无愧带着旺财把整三条街，上千个摊位转了一遍，大大小小买了三十七块儿原石，直到旺财对这边的一切石头都毫无反应之后，才一起回到车里，往家中赶去。
今天晚上，要先把所有的石头都解开，看里面的翡翠有多少，明天的话，就要到老刘玉铺去找找那个叫刘放的家伙了。
那块儿黄翡如果被他看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而且其他的翡翠虽然不会卖，但是也要先判断一下价值，看今天究竟是挣是赔。
如果今天花了这么多功夫，最后解出来的翡翠还不如直接到店里去买的好……
呵！怎么可能！
买这三十七块二翡翠才花了多少钱，两万多块而已，就算加上刘放六千块卖给他的那个，也才将将三万。
三万块钱，怎么可能买的到三十八块儿翡翠！
正在方无愧患得患失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个女孩儿背着一个大包往前走。
这女孩儿的腿很细，包却很大，把她的上半身都给遮住了。
方无愧注意到，她的小腿有些打颤，明显是要走不动了，但还是倔强的迈动着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方无愧忍不住把车停下，从窗口探出头来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
“嗯？”那姑娘抬起头来，因为是在路边走的，因此灰尘很大，已经遮满了她的脸，她走的很累，汗水从头发中流了下来，在脸上冲出了一条条鲜明的沟壑，就像是个大花猫，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方无愧说道：“我要到前边去，如果顺路的话可以捎你一程。”
那女孩盯着方无愧看了看，又看了看车，正要说话，副驾驶上忽然就蹿出了一只狗头，把她给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旺财！”方无愧喝了旺财一句，连忙下车去将那个女孩儿扶了起来，“你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没事！没事！”那女孩儿被方无愧扶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怪它的，是我自己累了没站好！”
方无愧又说道：“你背的东西太沉了，我带你一程吧！不用怕狗，我让它坐在后边，而且它也不咬人的。”
“没事！没事！我不怕狗的！刚才只是没注意！”女孩儿解释了几句，对方无愧让她上车这件事并没有推辞，她太累了。
坐上车之后，方无愧看她似乎有些紧张，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女孩儿的年龄也不大，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世故，对人的防备也没有很深，不一会儿便和方无愧熟络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简单的聊了几句，方无愧知道了她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原来是和哥哥一起出去做些小生意，结果也不知闹了什么矛盾，被她哥哥丢在了外边，只能自己走路回来。
没说几句话，旺财便从后座叼了一瓶水过来。
女孩儿惊喜的说道：“它好聪明啊！”
方无愧笑道：“那当然！它可是让军犬都甘拜下风的！”
两人的话题转移到了旺财的身上，气氛又轻松了许多。
方无愧开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居住的村口，正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再送一段的时候，女孩儿开口说道：“我已经到了，就在这个路口就行。”
“巧了！”方无愧停下车，笑道：“我也是在这里住的！”
“真的？”
方无愧指了指路说道：“就在前边那条路拐进去，有一个单独的院子，那就是我家！”
“我知道！”女孩儿也笑道：“那个地方原来住的那家人我也认识，是最近才搬走的，没想到是你住了进去。”
方无愧说道：“反正也快到家了，我送你到门口吧，你背着东西可不容易。”
不容分说，便开车拐进了村子，女孩儿只好给他指路，一直让他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