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蘅看着谢殊辞,额上青筋抽了抽直接暴起。
“你他妈怎么又来了?”
北野蘅嫌一句话骂得不够过瘾,又拿着北狄话对着谢殊辞骂了一通叽里咕噜的话。
谢殊辞听着他骂,就这么任由他骂,反正他又不听懂。谢殊辞等了一会儿,等北野蘅骂的差不多了他猛地一脚踹开牢门。
由于牢门是铁制的,谢殊辞这一脚踹上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声音才刚刚传出来,门外边便急匆匆的跑进来两个守卫士兵。
谢殊辞扭头看他们一眼,先前还吵吵嚷嚷的侍卫顿时噤声,拱手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下了。
北野蘅也是被这道声音震了一下,可他好歹是北狄王子,很快便就恢复了镇定,他饶有兴味的看着谢殊辞,说着不大熟练的官话:“你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传言中的那位矜贵又纨绔的世家子弟谢殊辞的样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呵,瞧你这话说的。”谢殊辞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好巧不巧,我就是你口中那个矜贵又纨绔的谢殊辞,之前一直没跟你介绍。”
“这样啊,哦。”北野蘅一点都不意外。
谢殊辞自然是听出来了北野蘅话里极强的讽刺意味,他看着北野蘅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迹,又冷笑了一声:“如今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了,还这么嚣张?打你那两拳是不是嫌少了?还是说下手轻了?”
北野蘅看着大刀金马的坐着的谢殊辞,脸色也是一僵,心中窜起来的怒火简直快要把他烧成灰烬一般,怎么都熄不掉。
可是眼下他被灌了软筋散,全身使不上大力气,现在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还得被这么个小子当猴玩。
北野蘅掩下眼底的阴蛰,换上了一副玩味的笑容,慢慢的说道:“你几次三番来找我麻烦,美其名曰是为了那个叫顾欢喜的女人出气,实际上是为了自己出气吧?可惜了,你不仅没出了气,甚至那个顾欢喜是为了救别的男人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北野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迎面劈来的、夹杂着凌厉气势的剑所打断。
谢殊辞拍了拍刚刚被他抽走佩剑的侍卫的肩膀,随口说道:“只是借你的用一下,我没带,待会儿还给你。”
侍卫还能说些什么?就算是说不那他谢殊辞也是把他的剑劈了出去了……
侍卫抬眼看了一眼自己那把剑身已经有一半没入墙壁的剑沉默了,侍卫咽了咽嗓子,他觉得他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北野蘅就这么靠着身后的墙壁,他垂眸看一眼那把离他的脸不过两指距离的剑,不怕死的开口:“你们中原人,不是向来遵循来者是客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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