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黑暗中,骆盈盈,沁儿,青禹,静语,静安师太们都重现在眼前,并相继一个个死去。
最后,则是他的尸首分离。
心猛地一抽,她随即睁开疲惫的泪眼。映入眼帘的是周遭的安静,还有封闭囚室的简陋陈设与微弱灯光。
此处并不是玉府的沁莲阁,也不是樱花坞的树藤小木屋,更不是京城的凌仙客栈。
她从床上缓缓撑起酸软身躯,揉着被扯得生疼的两侧手臂。环顾紧闭的门窗,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立刻警惕起疲乏不堪的神经,顿感背脊又再发麻。
她被关起来了。
果不其然,她下床摸索着门窗发现都被由外锁死。趴在窗边安静附耳聆听,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打斗声响。
之前的混战呢?已经结束了吗?那么......他怎么样了呢?
在她昏迷前,似乎曾看到了谁的头颅被砍下了......
颓唐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愿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垂落的手,无意间触碰到腰间的那枚白狐玉佩。她摸索着执起它万分珍惜地贴在心口,却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原谅她......原谅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振作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可想要的结果并不是这样的......
她也想要振作,让自己再坚强一点。但是他若真的死了......她就支持不下去了。
她并不是和爹娘一样的将士,为国为民。她只不过心心念念只想要回一个人而已,只想要回一个他罢了......而这个小小的愿望却这么艰难。
这时门锁响了响后被人打开,荣志文独自踏进了屋内。
“大小姐为何突然伤心落泪啊?看了教荣某好生心疼!”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道貌岸然的衣冠下却遮不住满脸胜意的阴险。
她无声地把玉佩抓紧,紧到指节泛白。掩着嘴,强忍下心口悲伤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你夫君的血当真是灵丹妙药,荣某就喝了一盏便伤愈如初。如今感到身轻如燕,更胜先前般生龙活虎的呢!”他蹲下来,忍不住伸手刮开她脸上被血黏住的发丝,并刻意道:“方才,看大小姐在冰窖里杀人的时候如同一位浴血女罗刹,当真美极了!现在怎么突然这般娇弱不堪?哦......荣某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婿被当众砍下头颅而死,难掩伤心难过呢?”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她的眼泪落得更凶,抖着声音反驳他道:“他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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