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这就落座,这就落座!”葛诚吓得吞了一口唾沫,他连忙叩着头,飞快地坐到王中搬来的座位上,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微臣初次见到陛下激动非常,激动非常,激常……”
葛诚激动得语无伦次,说着说着,一个没坐稳,“噗通”一声从座位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大屁股墩。
这一下可能摔到了尾骨,疼得他是呲牙咧嘴的,可是在朱允炆当面,他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这可是君前失仪之罪啊!即便脑门都疼出了汗水,嘴上也是死死地忍着,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李景隆有些无语地看了憋笑的朱允炆一眼,没好气地安慰道:“你别怕,陛下对臣子一向是礼遇的,尤其是忠心的臣子,你对陛下忠心耿耿,怕什么?好好坐稳了。”
朱允炆缓和了一下,也道:“曾爱卿别怕,朕不会降罪的,你且起来坐好。”
“呼———是,谢陛下。”葛诚长出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背着手,摸着凳子边沿重新坐了上去。
曾言在这段时间里,都是很谨慎地站立在一旁,即便葛诚失态,他也好似没有见到一般,一如朱允炆他们刚进来时一样。
两相比较,朱允炆也看出这曾言是个比较难搞的人,但他可不认为自己搞不定,脸上挂着和煦地笑容说道:“曾爱卿,葛爱卿珠玉在前,你呢?不对朕说点什么吗?”
曾言赶紧欠身道:“微臣不知陛下想问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李景隆厉喝道:“曾言!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公与你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当着陛下的面,你还敢如此?这就是你自名教学来的三纲五常之道!?”
李景隆这一番话,可谓是击中了曾言的内心,让他双膝一软,对着朱允炆便跪下,口中不住地请罪。
即便朝廷因为他相貌丑陋而不重用他,可他从小学的便是传统的儒家经典、圣人之学,忠君与维护正统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也可以说是一种信仰。但是,现在却让他去对付湘王府?
这……这不仅违背了圣人之说,更是违背了曾言的为人原则。湘王在他落魄之时接纳了他,让他有了一个展示自身才学的平台,更是让他做了世子的启蒙老师,对他可以说是有天大的恩德。
现在要他学葛诚的样子,反过来对付自己的恩人,对付自己的得意弟子?这也是万万不能的!
不听朝廷的命令是不忠,听朝廷的命令,对付湘王府是不义,书本上说得忠义不能两全,如今可是给自己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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