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庶和那位苦汉离去之后,密林里剩下的人当然只剩别的人。
与他无关,与张季也无关。
被一路吸引至此的那十数位修行人在发现他身份的瞬间就已经再往风城赶去,甚至都没注意到藏在密林间的那些其他人。
白慢走出一处隐秘的灌木林,来到溪水前,面露诧异,看着溪水说道:“张庶出身不凡,但我实在没想到他也能喝下这溪水。”
“他比我们想的要聪明。”
陈曳也来到溪水旁,看着此刻那里面泥泞不堪的浑浊而说道。
柳凄从极远处的树枝上瞬间落在近旁,也很疑惑,说道:“他的用意在哪?为了让张季和张饮彼此互斗才吸引了这十多位修行人来到密林里。”
“即是分散张季的注意力,也是为了能让那两位亲兄弟势均力敌。只要在拖一会儿,等到胜负分出,他不就能轻易掌控张家了吗?”
白慢摇头说道:“他的话当然不能相信。张季隐忍的实力要远比张家的任何一个人强,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是他说的而已。”
陈曳想了想,说道:“而且,这位张家的庶子应该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或许还会是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林徐背着箭筒慢慢从远处走来,说道:“我看到那些修行人都走了,并且也没有再继续往前的意思。”
柳凄看着陈曳,也看着白慢,说道:“他应该没有理由骗我们,因为我能察觉到他心里藏着的对张季以及张饮的杀意。”
“镇魂兽是不会出错的。”
陈曳知道柳凄的识海之中已经凝练出了长安镇魂兽的一方巨口,对于识海间的微妙情感很是灵觉,所以她说的话也应该是正确的。
陈曳平静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说道:“他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先引一些修行人来到密林里,又故意暴露身份,这样就算再如何进行下去,张饮和张季也都不会再来密林。”
“而我们如果想要继续做成那件事,就不得不跟他一样走出密林。”
“他是在逼我们放弃密林里的布置,去风城。”
白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样的话应该会很危险。”
柳凄依旧紧蹙眉头,问道:“现在风城里最为紧要的应该是那两兄弟之间的胜负,如果我们悄然进城,应该会比之前安全许多吧?”
陈曳摇了摇头,说道:“张庶对张季以及张饮两人的杀意其实只是来源于一件事。”
柳凄怔了怔,还是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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