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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阎殿使 禁锢的狼王

夏言蹊清脆道:“我小姑姑说,我小舅舅没死!”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微微抬起下巴,带着点倔强与不服输。

  胡婴仔细打量着她。她与夏颜月实在太像,尤其此时,她的脸上都是斑驳干涸的血迹与汗渍,让胡婴恍若回到无底深渊高台上同样狼狈与骄傲的夏颜月。

  她也想起当初自己是如何耗费心力不择手段将闫策的魂魄拉回来养在自己身体里。

  [胡婴。]闫策喊了一声,胡婴回过神来笑着宽慰他道:[就是伤感一下,夏颜月一个人,只能靠着前面十八年的回忆生活,与她相比,起码我还能跟你说说话。]

  闫策便不再说话,胡婴微叹口气对几人道:“罢了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不如就此去罢!”说罢挥挥手,就这么消失了,随她一同消失的,是被红绸布裹着的小海。

  月玲珑惊呆了,连嘴里的泡泡都忘记嚼:“康哥,这……”

  康哥愁眉苦脸道:“胡娘子胡婴,A市修行最深的妖族,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能斩破空间的物外之人。”

  斩破空间啊……

  夏言蹊闻言不禁有些向往,喃喃道:“那出去旅游的时候会省多少时间和路费啊?”

  月玲珑嘲讽道:“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是路费的事吗?”

  夏言蹊好奇道:“不然呢?诶你说她会不会一半跳过去一半没跳过去卡在那里啊?”她凭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然后打了个哆嗦,“好像有点惊悚!”

  月玲珑不屑与她科普,伸出手掌贴上捆绑着小赵两人的黑色藤蔓,她的手指修长,十指如葱白,与黑色藤蔓粘合在一起,莫名好看。

  黑色藤蔓在月玲珑的手下乖顺地聚成一个人影,人影慢慢成型,最后完全显示出来。

  那是一个高挑漂亮OL装扮的女孩子,化着淡妆,栗色的小波浪短发衬着人越发精致,浑身还带着初入社会涉世未深的青涩。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先是呆了片刻,随即才看向自己的手,当她发现自己真的可以现行的时候,脸上悲喜交加,嘴角虽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滚落出豆大的泪水。她蹲下去将脸埋在手里无声悲哭。

  夏言蹊看得不忍心,刚迈步想上前安慰她,康哥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夏言蹊,“小友若是有空,可以去特事处走走,我们一定倾力款待!”

  夏言蹊忙双手接过来:“多谢多谢!”这人太热情了也有点吓人啊!

  月玲珑手腕翻动,扯出一卷金色丝线将已经昏迷不醒的俩人捆绑住,问康哥:“你真不将她带走?就这弱鸡的样子,怕是过了不下个月我们就得给她善后!”

  “喵。”秦培羽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被捆住的两人面前,飞快地一人赏了两爪子,随即往后退了几步点点头,像是很满意两人脸上带着的梅花印记。

  月玲珑来不及劝阻,等她看清楚俩人现在的情况后不禁惊呼出声:“康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震惊。

  康哥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弓着腰背对秦培羽道:“原来是阎殿使大人,怪不得……是我眼拙了!这二人既然对普通人出手坏了物外的规矩,是该当损了一魂一魄的。”

  损了一魂一魄,这两人别说这辈子,下下辈子能不能做个人估计都够呛!

  “喵。”

  便宜他们了!

  康哥脸上的皱纹都快夹死蚊子,耷拉着眉眼道:“这两人我便带回去了。”

  “喵。”

  走吧走吧,天快亮了!

  康哥点点头,示意月玲珑将还在哭泣的女孩子带走,夏言蹊忙道:“她说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你能帮她完成吗?”

  康哥看着她道:“你知道?”

  夏言蹊道:“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自从她……之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父母,想回去看一眼。”

  康哥眼神闪了一下。

  至阴之体果然能沟通阴阳?

  “既然阎殿使在这里,那就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须得在今晚鬼门关关闭之前将她带去城隍庙,不然她就要再受一年这般的苦楚。”

  夏言蹊忙点头应承下来。

  康哥跟几人告别,一手将地上两人提起扔进商务车的后座,他力气奇大,两个健康的成年人在他手上宛若无物。

  月玲珑紧紧跟在他后面上了副驾驶。

  车子以来时的速度驶离出去。

  月玲珑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后退的景象,憋不住还是问出口:“康哥,那只黑猫……?”

  “我原也没看出来,她的道行不浅。”

  月玲珑翻来覆去地打量着自己的手,半晌后才道:“我还以为自己对魂魄的控制已经算是随心所欲,刚才看到她随便伸手就轻松地将人的魂魄抽出来湮灭掉,在她面前,除了无尽的惧意,我甚至都生不出一点其它的念头,太可怕了!”

  “那说不定是我们的幸运,你看,九尾狐、阎殿使、至阴之体、狼王,随便一个都是举世罕见的,我们今天都见到了,多幸运。”

  月玲珑的手顿了一下,诧异地问康哥:“狼王……那个男人是狼王?可是他的妖力为什么那么浅?”

  康哥道:“因为他的妖力被人禁锢住了。”

  “谁?”

  康哥笑了一下没说话,商务车像是一道黑影划破已经开始泛白的城市。

  夏言蹊看着商务车拐过街角离开,走到还在哭泣的女孩面前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女孩擦了一下脸才站起来,笑着对她道了一声谢。

  闫璟站在原地半天,等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后才走到秦培羽面前问她:“你既然是阎殿使,那么刚才应该能很轻易的将一切事情都结局,为什么要袖手旁观?”

  此言一出,夏言蹊几人也都将目光转向秦培羽。

  秦培羽恍若未觉,半蹲在地上歪着头问他:“那又怎样?”

  她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夏言蹊却跳了起来,指着她啊啊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你你你会说话??!”

  那做什么还要用打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