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溧阳长公主因春闱事而牵连旧疾发作,缠绵病榻,谢怀年尚且能够理解。可依照萧阜屿的猜测说燕子期实际是为了溧阳长公主而选择离开终南山返回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话,谢怀年就有些无法弄清其中缘由解释了。
他向着萧阜屿投去疑问的眼神。
后者耸肩背身往里院而去,并不打算过分详实地把来龙去脉都说给谢怀年听,只挑选了最重要的关节言说,想必凭着谢怀年的脑补功力,能够尽数恢复七八成的事实情况。
“溧阳长公主当年心悦燕子期,燕子期却不领受这份情谊。”
谢怀年看着萧阜屿远去的背影,嘶了一声,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里。
“所以背后藏着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虐恋情深的故事吗?”
谢怀年嘴上虽图着过瘾,但也默默腹诽,觉得那位只活在传说中的溧阳长公主,就算是青年时代情窦初开的懵懂爱情故事,也不该是要用虐恋情深四个字去形容的。毕竟,在谢怀年这样的后生看来,溧阳长公主简直就是一位被神格化的传奇人物,无论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有分寸且克制的。
“总之,他们之间的往事羁绊,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欸欸欸,说到公主,咱们暂时不说这位溧阳长公主和白衣卿相的旧事,我倒是想要问问看,你和那位昭阳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谢怀年叉腰追了上去,拉扯着萧阜屿的衣袖逼问道。
“怎么忽然间过了正月里,就听说你要娶那位公主殿下了。你不是当初刚从北境回来的时候很看不上人家的吗?还说人家是彻头彻尾恶美人,无容人之量,皇族贵女的身份只教出了她跋扈嚣张的性情。”
萧阜屿当时说过的话,全都被谢怀年默默记在了心里。
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给了他翻旧账的机会。
“是皇帝要你娶的?”
“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
“准确说来,应该是我在皇帝的默许下主动讨来的婚事。”
“什么意思?是说由你主动求娶的吗?”
萧阜屿默认了。
“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定国公府萧世子爷吗?”谢怀年绕着他转了一圈,眼光里带着满满的怀疑与质询,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是为了什么啊?拜托!请不要告诉我这是为了爱情。”
涉及到如此隐私的问题,这下萧阜屿压根儿就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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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期按照信笺中给出的地址前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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