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雷厉风行,说是要离开北境去其他的地方,便在第二日就收拾好了行李。
走的时候那些原本自京城就跟随在她身边作为侍卫的人马倒是一下子变得处境尴尬,本该是要在昭阳公主返程回京城的时候仍然作为护卫的。可是昭阳公主如今违抗敕令拒不回京已经既成事实,无论是一时任性也好,抑或是决绝要与皇帝撕破脸皮也罢,肯定气氛就变得紧张且充满变数,按照昭阳公主的性子,恐怕是不会允许他们依然随行的,那他们要往何处去呢?就这样直接返回京城的话,铁定要受到惩戒的。
可是昭阳却一反常态,在决定好要当天动身的那日早晨,她将那些侍卫都聚集在了一处,平静地向他们宣布:“本宫将要先往蜀中去,随后再至岭南,岭南之后又要去哪里现在尚未可知,可能是要回京城,也可能再将要去往别的地方。你们若是仍然要执行当初出发时由你们的上峰颁给的任务,那么也可一路随行本宫,仍做护卫之职。路途之中的补给及俸禄,本宫都会按照常数发给。若是不想随行本宫,那便由你们自己决定,是要回京城,还是留在北境。”
她又补上一句:“若是要随着本宫去蜀中的,你们便是半个时辰之内打包行李及马匹,完毕后依然在这个地方见面,从此启程。”
所有人都选择和昭阳公主一起动身。
“不必担心由本宫之抗旨,是否会给你们带去不便影响。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宫一人的决定,不会有任何人需要为此替本宫承担代价。你们依然是奉行父皇交付的敕令,随行本宫,护送本宫,维护昭阳公主之旅途安全。”
“是。”
昭阳仍是去与在北境大营之中她熟识的人诀别。
慕洛瑾可能还是有些为她担心,毕竟是在清河郡生长起来的威北侯府之人,恐怕是多年来也知道不少这位皇帝陛下曾经做出的不良之事,所以慕洛瑾很清楚,虽然昭阳是皇帝的女儿,但此次抗旨不尊,且又是在北境这样敏感且重要的边防地界,该是立下了一个多么糟糕的例子。恐怕皇帝得到消息之后,会大发雷霆罢。
在他看来,昭阳这样做事情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这样的举动,和他回到京城以来这几年的印象里这位做什么事情都是漂亮地道且游刃有余的昭阳公主不太符合。昭阳若是听到他的这些心理活动,可能是要笑着回应他,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当年那个任性忤逆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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