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哈图穿着一身瀚海军将军春秋服站在库尔干城堡靠近托博尔河那一段城墙上,此时托博尔河正是汹涌澎湃的时候,灰黄色的河水夹杂着枯木、杂草、动物尸体、苔藓,发出“隆隆”的声响蜿蜒向东北流去。
这条河流将在七百里后在托博尔斯克汇入额尔齐斯河,而托博尔斯克原本是俄罗斯帝国设在西伯利亚的总督府,大夏国取得南西伯利亚平原后,自认为“纯正的森林民族”的俄罗斯人保留了北部森林地带。
在额尔齐斯河上,他们依然保留了塔拉城,算是深入到巴拉宾草原的一个重要据点。
不过,无论是库尔干出发,还是从定方城(鄂木斯克)出发,沿着河流便可直抵托博尔斯克城下,这是新任西伯利亚总督所不能容忍的,故此,其到任后当即将总督府迁到了鄂毕河中游的苏尔古特。
而南边的秋明、托博尔斯克、塔拉、阿西诺一线便是对抗那“可恨的兼可恶的”(新任西伯利亚总督语)通古斯人的第一线。
托博尔河的东边又是一大片森林,在远处,广袤的空间上,除了蓝天白云,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此时的平原仍处于初春时分,大部分地方已经转绿了,不过仍有少数黑色(牛羊的粪便)、白色(尚未最终融化的积雪)物体掩映其中。
从乌拉尔山一直到叶尼塞河,冬季都长达六个月,也就是五月份到十月份可利用,这半年的时间,便是人类、牲畜争分夺秒劳作、生存的时间段。
看着眼前的托博尔河,哈尔哈图陡然想到了二十年前他在尼布楚河上捕鱼时被岳讬踹了一脚的情形,那时,若不是尼堪的及时出现,作为牧奴的自己就算被岳讬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尼堪救了他,也救了整个乌扎部,甚至整个索伦部落,若不是有尼堪的出现,乌扎部不是被根特木耳兼并了,便是成了茂明安蒙古人的奴隶。
对,一定是这样!
一想起自己那在索伦人里罕见高寿,如今已经接近八十岁的祖父的回忆,哈尔哈图心里暗叹道。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安西军团的指挥使郭天才。
郭天才也是感慨万千。
如不是尼堪的出现,他作为在朝鲜汉人最终的命运将在清军多次南下朝鲜劫掠中得到最终的答案,大部分朝鲜汉人被掠到辽东成为阿哈奴才,只有少部分像他这样的人侥幸从朝鲜回到大明。
在那里,他很幸运来到了左良玉的军中,并成为金声恒手下少数几个大将之一,并最终死于金声恒的反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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