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做有备无患啊,别废话了,赶紧快这里面挑一件出来吧,毕竟你可得自己穿上身呢!”
白羽娉歪头瞟了项庄一眼,随后用手背敲了敲笔记本屏幕,威胁说道。
“行行。”
项庄挠了挠头,只得就范。
像他这种直男,哪里懂什么款式之类的东西呢?还不是随便挑一个应付一下就完事了。
“就这件深蓝色格子衫吧!”
项庄挑了件稍微看顺眼的设计服饰后说道。
“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白羽娉赞许说道。
“我也觉得这件比较好。”
白羽娉看项庄和自己挑的一样,便直接将那件深蓝色无扣格子衫列入了清单之内。
这件深蓝色无扣衫是白羽娉以传统道袍结合某岛国的历史服饰羽织为基础设计成的,衣长刚好过腰,袖长七分,整体略显宽松,完全可以无缝套在平日里所传的日常的服饰外侧,十分地方便。
项庄之所以看上了这件工作服,则完全是因为其他别的几件都是需要上扣子的缘故……而这件深蓝色外套是无扣的设计,省的以后麻烦。
在二人选定了白记基本的工作服款式后。
白羽娉便立即合上了笔记本,准备带着电子图纸蹬共享单车前往离白记最近的服饰店处去将工作服的事宜当天落实。
明天那名叫做周正的愣头青就要上岗了,必须在此之前将工作服赶制出来不可!
白羽娉的性子其实和项庄是差不多的,都稍微有些强迫症的倾向,这也是二人一个多月来虽然每天吵闹但都还能够勉强搭档的主要原因。
只不过项庄的偏执是在厨艺方面,而白羽娉则是必须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好才算放心。
送走了老板后,餐厅里便只剩下了项庄一人看门了。
每次到了这种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项庄才觉得自己是完全自由的。
白羽娉不在的时候,项庄可也没闲着。
他总是会在这种无人监管的时间间隙里去后厨内钻研某些全新的菜式。
要知道,在项庄做出小强煎饼那次过后,白羽娉就逐渐命令禁止项庄在自己的视线监视外去鼓捣类似的奇葩菜品了!
白羽娉总是对项庄说,白记不是猎奇餐厅,要是被人发现本店的大厨居然在抓小强做菜,说出去还不得被人分分钟举报啊?
关于这一点,项庄已经算是百口莫辩了。
毕竟他前不久还刚刚在厨师资格考试上用捡来的瓜皮果屑做出了一道A+美食来着......‘猎奇厨师’的头衔在白羽娉心中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对手非要这样针对自己,能让他怎么办呢?
他也很绝望啊!
不过绝望归绝望,新菜还是要继续开发的!
项庄确认白羽娉离开安全范围后,就又准备偷偷溜进后厨里去试做今天在豆腐坊内吃到过的那种手工豆花了。
仓库里刚好还剩下一些前段时间买的黄豆没用完,既然自己此刻不便出门再去点一份,那就试做一次看看。
项庄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一次做出超越今天吃到过的那种‘绿豆豆花’的豆花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却总是对于这些不可能烹饪感到上头!
毕竟曾经作为学徒的自己就连全国性的厨艺比赛都顶包上过了,还原一道极品小吃又算得了什么呢?
咚咚咚。
就在项庄已经半个身子跨进厨房门帘后,一个敲打木门的声响却再度从门外传了过来。
“谁啊?真会挑时间点!”
项庄没好气地嚷嚷道说。
他本来已经蓄势待发了,谁曾想却又被某位意外上门的家伙给绊住了脚步。
“是我,是我!项先生,你的住所还真不好找呢!”
到访者起初看见白记餐厅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但走进后从门外侧向内看去,却发现此刻的餐厅大堂内却是一个人没有,所以才敲了敲木门提醒有人来访。
不过好在项庄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主动返回了大厅迎接,所以对方才立即发现了他。
“你是?”
项庄也听见对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了,并且主动称呼自己为‘项先生’,但项庄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眼前这位戴眼镜的到访者是谁,便又招了招手示意后询问了起来。
“是我,梁荃啊!项先生,我们在厨师资格考试上见过的,你忘了么?”
戴着眼镜的记者模样男子在得到项庄招手的许可后,这才从门外大步迈了进来,又立即解释道说。
“梁荃?”
项庄喃喃自语道。
梁荃是谁?我应该认识么?
项庄又在脑内搜寻了一会儿,确认自己的确不认识这号人物。
或许是当初在自己以高分成绩离场后,某个本想冲进前来教训自己一番的考生的名字吧!
搞清楚这一点,项庄心里便有谱了。
开什么玩笑?做菜做的比自己菜就非得登门来寻仇么?
项庄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心里这样想着,项庄便又重新缩回了厨房内,拎着一把生锈的厨刀后重新折返回到大厅。
“项先生,你,你这是做什么!”
梁荃见到对方拿刀摆出了这么个架势,不由得推了推眼镜后紧张地追问了起来。
得亏梁荃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美食节老油条,勉强还能临危不乱地追问几句,否则换成别人肯定早就就当场吓尿后直接逃跑了。
“哦,今天天气不错,我准备出门遛遛这把菜刀!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项庄摸了摸刀背,随口胡诌说道。
“项大厨,你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梁荃一听这话,就明白此刻的二人思路很有可能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我是梁荃,当初给你打满分的评委梁荃!我这次登门是来专程采访项大厨你的,不是来当狗仔的啊!”
梁荃以为自己的是眼镜没戴正的缘故,随后又战术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反复指了指自己后补充说道。
“哦,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来着?”
项庄挠了挠头,放下菜刀后稍许客气了一些。
经过对方再三提醒,项庄这才勉强回忆起了当初在考试现场好象是有这么一位非专业出身的评审和自己搭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