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监视者秘史

“有些事，是少数人知道的。而有些事，是极少数人知道的。所谓的命运，就掌握在那些极少数人的手中，奥斯克·卡尔，你没有你父亲的威严胆识。”巴纳笑着说。“你父亲败就败在了他太过于自信，他出色的资质被他骨子里的傲气压制了。”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卡尔冷冷地说。

　　巴纳老人抬起拐杖指了指椅子，提议不妨坐下慢慢说。卡尔对他这种反客为主的架势感到反感，但一想现在他在交谈中占据下风，便也只有点一下头，和巴纳分别入座。

　　坐下后，巴纳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他开始给卡尔讲述奥斯克大陆的事。

　　“这片大陆的演化分为三个阶段。起初的时候，它被称为神之大陆。经历了漫长岁月的变化，终于初定格局。后来，天魔作乱，大陆更名为天魔大陆，又经历了漫长的战乱，终于，由你，奥斯克·卡尔。你结束了天魔以及黑暗势力的支配作恶，稳定住了大陆的局势，把大陆变成了你家族的荣誉，成为平行世界之一的王。”

　　卡尔对此只是报以微笑，他问巴纳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没有想到...奥斯克家族，居然有比泰伦还要厉害的人物。”巴纳向卡尔投去赞赏的目光。“当时在你父亲的带领下，奥斯克帝国成为天魔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泰伦是一个野心家，他想以武力征服控制整个大陆，但可惜，他并没有处在一个合适的时期......”

　　巴纳叹息着，似乎在为泰伦默哀。屋顶的灯一动不动，光没有刚才那么强了。他问卡尔有没有水，年纪大了，说话时间长就会口渴得厉害。卡尔站起身，给巴纳倒了一杯茶，巴纳道谢后马上喝了一口，长长吸了口气后才继续往下说。

　　“好了，我只是感概一番，现在进入正题。”巴纳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和缓了，“监视者十大家族，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了。你应该感到很惊讶吧，奥斯克家族也是监视者十大家族之一。但你之前却对此毫不知情。这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不是监视者，自然对这件事不会了解，你想知道你家族的监视者是谁吗？”

　　其实卡尔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巴纳与泰伦认识，监视者应该就是他的父皇，奥斯克帝国的上一任国王。不过卡尔突然间脑海闪过一句话，那就是莉婆婆告诉他：监视者是永生的。泰伦早已战死，如此说来，泰伦并不是监视者。那么会是谁呢？莫非是爱葛妮丝？

　　“是...谁？”

　　巴纳微笑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卡尔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错了。但是......

　　“不错，奥斯克家族的最后一任监视者就是你父亲。他死之后，你们家族再没有被选召的监视者。”

　　卡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望着地面，决定好好捋一捋自己现在掌握的信息。莉婆婆说过，监视者计划已经被取消，而父亲根本不是次元战争时期的人，如果说巴纳没有说谎，监视者计划在战后根本就没有取消！但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疑团，就是父亲怎么会死在尤里西斯的法术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听我跟你慢慢道来。”巴纳似乎看清了卡尔的心思，“你父亲在天历500年的时候找到了我，这件事我之前跟你提过，就是他想杀了我，让我和次元战争的历史一同消失。”

　　卡尔点头，在他之前和巴纳的见面时，确实听他说过，不过并没有细说其中的原因，而卡尔也没有细究。

　　“就是因为那件事，他被监视者的最高幕后人剥夺了监视者的身份，也剥夺了奥斯克家族作为监视者家族的身份。”

　　“可是，我的父亲为什么让你和历史一同消失？他的理由是什么？”

　　巴纳摇头，说他不知道，但泰伦的确是那样做了。当时巴纳在和卡尔第一次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提到过“他”，那个阻止了泰伦的人，但却没有说清究竟是谁。

　　“‘他’就是监视者的高层领导人，不是最高领导人，具体是谁，我不能告诉你。现在他应该已经死了，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是十大监视者家族之一中的某个人，而且他不是监视者。”

　　这话太让人费解，卡尔根本没有什么头绪。巴纳继续给他讲述监视者。

　　“十大家族，奥斯克、卡塔尔是奥斯克大陆的家族，这不用我多说。其他的家族，佐顿家族和连家族是烈焰苍穹的家族；骨家族是魔域地宫的家族；天家族和伽雷家族是镜像之海的家族；斯特林家族、亨特家族和雷诺家族是次元的家族。”

　　卡尔只是默默地听着，巴纳十分满意，他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现在很有帮助。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在十个监视者家族里，只有奥斯克家族被剥夺了监视者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卡尔斜着眼睛问他。

　　巴纳笑笑，他意味深长地回答：“别忘了，我可是写史书的。”

　　卡尔点头，这个解释并没有让卡尔感到满意，不过他以沉默默许了这个答案。

　　“奥斯克·卡尔。其他平行世界的监视者就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了，但奥斯克大陆的两个家族，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他神秘地笑笑，又喝口茶，才继续说：

　　“你的家族我就不必说了，但是关于卡塔尔帝国，你又了解多少呢？”巴纳把头往卡尔那边侧过去，眯着眼睛问他。

　　“卡塔尔帝国是曾经我们帝国的附属王国。在天历532年年末，被巴伦帝国毁灭和取代。”

　　巴纳摇摇头，卡尔并不知道他摇头的含义，他知道巴纳一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要说。

　　“与其说巴伦帝国取代卡塔尔帝国，不如说是给卡塔尔改了个名字。”

　　这句话似乎隐藏着很多意思，卡尔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吃惊地看着巴纳，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老人嘿嘿一笑，拿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把头往后仰过去，轻叹口气后问卡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尔摇头，巴纳便讲述了卡塔尔帝国的起源。

　　卡塔尔帝国奉行骑士之道，建立于天魔时代之后，是一群神秘的骑士建立的。当时天魔大陆刚刚经历天魔的肆虐，各势力走向低谷，而这群骑士就这样建立了政权。

　　“这过程平淡无味，我就直说了。”巴纳舔了舔嘴唇，“辅佐你的那个骑士的父亲，也曾经是奥斯克帝国的骑士，是你父亲身边的得力将军。而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兄弟，就是卡塔尔帝国的最后一任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