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客莫言山势险，世人心更险于山（1）

峨眉山久攻不下，龙云飞焦虑万分。虽然圣龙教稳操胜券，但是终究担心夜长梦多。再者他已经得知萧毅、张守圣前来救援峨眉山，这不由得他更加忧虑。

　　峨眉山群雄占据地利，坚守不出，圣龙教已经损失惨重。倘若不能迅速攻下峨眉山，圣龙教势必腹背受敌。所谓惨胜如败，即使最后攻破了峨眉，估计圣龙教很长时间也恢复不了元气。此外，有几个结盟的门派已经生出怨言，其他门派多数是出工不出力。一旦这些门派反水，胜负就很难预料了。

　　龙云飞进退两难。他重伤未愈，难以亲自上阵。峨眉山防守严密，毫无破绽，他只有依靠程不归和海空两个弟子掌控大局。上水先生倒是真心追随圣龙教，不过武当弟子却阳奉阴违。由此，龙云飞忽然又想到了韩明德，这也是他以后的一个心腹大患。

　　龙云飞恨得牙痒痒，不禁烦躁莫名。过了许久，他才静下心来。左思右想，依然束手无策。彷徨之际，他立刻派人把程不归和海空叫来商议。

　　等到两个弟子来到，龙云飞开门见山地说道：“峨眉山久攻不下，萧毅又带着人前来救援。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程不归满不在乎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使萧毅那小子带的人再多，也是来送死的！”

　　龙云飞不满地说道：“你太狂妄了！萧毅武功极高，且久经战阵，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我们腹背受敌，很可能功亏一篑！”

　　程不归依然不以为意，说道：“萧毅这个毛头小子再厉害，也没法和师尊相提并论。我圣龙教人多势众，又有师尊亲自坐阵，有什么好怕的！”

　　程不归对龙云飞死心塌地、奉若神明，龙云飞也不好继续驳斥他。龙云飞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此战事关重大，我们只能胜不能败，还是要有应付之策！”

　　程不归说道：“一切都听师尊的！师尊怎么说，弟子就怎么做。”

　　龙云飞既欣慰又遗憾。程不归虽然资质一般，却一直忠心不二。龙云飞原本想要在自己百年以后传位给他，但是又始终放心不下。毕竟程不归头脑太过简单，恐怕没本事把圣龙教发扬光大。

　　龙云飞看到海空一言不发，于是问道：“海空，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不说话？”

　　海空连忙答道：“回禀师尊，弟子以为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攻破峨眉。如若不然，那就围而不攻，先集中兵力击败萧毅。”

　　海空的想法和龙云飞不谋而合，龙云飞甚是满意。海空资质过人、天赋异禀，龙云飞早就打算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只不过海空过于聪明，龙云飞一直都有疑虑，所以迟迟没有传授亢龙十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