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内外俱疲，永乐帝执意北征（6）

“陛下，假如有朝一日，真有异族来犯，草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萧毅说道，“倘若草民贪生怕死，人神共弃！”

　　萧毅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北征鞑靼，他不会参与。如果是异族犯边，他会以命相博。

　　朱棣当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于是冷笑道：“这样的花言巧语，朕听得太多了。也罢，你确实不是当官的料，朕不强迫你了！说说你来京师到底是何用意！”

　　“陛下，草民来京只有两件事。”萧毅说道，“一是揭发龙云飞，二是叩请陛下册封新的武当掌门。”

　　“龙云飞有野心，朕早就知道了！”朱棣说道，“他奉天子以令群雄，在武林中横行无忌。朕之所以听之任之，不过是坐山观虎斗。”

　　“陛下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萧毅说道，“从而使武林再无力量与朝廷做对。”

　　“你说得没错。”朱棣说道，“如今看来，龙云飞并没有让朕失望。”

　　“龙云飞大奸若忠，所作所为无不祸国殃民。”萧毅说道，“他处心积虑多年，正是觊觎大明的锦绣江山。”

　　“他或许有这个心，但是没有这个本事。”朱棣淡淡地说道。

　　“未必！”萧毅说道，“陛下可知当初本雅失里为何屡屡和大明为敌？”

　　“你不会想说他和龙云飞有勾结吧？”朱棣问道。

　　“正是龙云飞挑唆的！”萧毅说道，“倘若本雅失里真攻破了大明的防线，龙云飞就可以立即造反。他们里应外合，大明的江山社稷唾手可得！”

　　“就凭他们也想来夺大明的江山社稷？你太高估他们了！”朱棣说道，“朕知道你与龙云飞不和，朕可以认为你这是无中生有，公报私仇！”

　　“父皇，萧毅并没有诬陷龙云飞。萧毅有证据，还有证人。”朱高炽说道。

　　“既然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朱棣说道。

　　萧毅将假圣旨和程不归的口供呈给朱棣。朱棣看完以后，脸色大变，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萧毅说道：“陛下，龙云飞与本雅失里勾结的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有人证。”

　　“谁是人证？”朱棣问道，“现在何处？”

　　“他叫余振风，曾是龙云飞的徒弟，也是龙云飞派去联络本雅失里的人。”萧毅答道，“他在撒马尔罕，已经皈依了伊斯兰教。”

　　“父皇可知一愚真人因何去世？”朱高炽问道。

　　“真人年事已高，驾鹤西去并不意外。”朱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