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内外俱疲，永乐帝执意北征（3）

“父皇，他勾结外敌，意图谋逆！”朱高炽着急地说道，“现在证据确凿，父皇不可掉以轻心。”

　　朱棣摇了摇手，说道：“不急，此事稍后再说。朕要先听听四位大臣对北征阿鲁台的看法。方宾，你是兵部尚书，你先说。”

　　方宾躬身答道：“启奏圣上，微臣与各部尚书早已议过此事。微臣以为目前粮饷不足，不宜大举北征。”

　　朱棣不动声色地说道：“朕御极二十年，励精图治，四海升平。如今国富民强，堪称永乐盛世，你竟然说粮饷不足。真正可笑！夏原吉，到底国库存银够不够打这一仗？”

　　夏原吉答道：“陛下，方尚书所言不虚，国库没有多少存银了。”

　　“什么？”朱棣吃了一惊，大声问道，“国库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夏原吉答道：“陛下数次北征、又修建顺天府紫禁城和武当山大小宫殿、再加上郑和下西洋、开挖运河、征讨安南……国帑早已挥霍一空。”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朱棣很不耐烦地说道，“朕只问你，朕该不该御驾亲征！”

　　夏原吉跟随朱棣多年，当然知道朱棣已经生气。不过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他还是直率地说道：“微臣以为陛下不应该御驾亲征。大明现在的粮饷只够边塞守御所需，根本支撑不了大军北征。陛下前几次亲征以后，军械骡马和辎重已经消耗了八九成，急切之间难以准备齐全。再加上近年以来天灾不断，赋税徭役沉重，百姓们实在苦不堪言了。陛下春秋已高，龙体欠安，更要善加保重。天下若能休养生息几年，不仅是黎民百姓之幸，也是江山社稷之幸。”

　　朱棣冷哼一声，说道：“休养生息？那就等着阿鲁台来打就是了！”

　　夏原吉说道：“陛下，大明只要能够休养生息几年，才能一举剿灭阿鲁台。”

　　朱棣不置可否，转而问吴中道：“你怎么看？”

　　吴中连忙答道：“启奏万岁，微臣的想法也和夏尚书一般无二。伏请万岁以亿兆生民为念，暂缓北征。”

　　朱棣没想到三个尚书都反对北征，这让他非常生气。原本朱棣是可以不问他们意见的，但是要想北征顺利，就必须要各部同心协力。朱棣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问吕震道：“吕震，你不会和他们的想法一个样吧？”

　　吕震太过圆滑世故，且喜欢阿谀奉承，所以其他几个尚书不大愿意和他往来。朱棣早就知道这一点，因此才故意问吕震，希望吕震能站出来支持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