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清楚吧？

“季先生。”吕里牺缓缓地推开三楼图书馆的门低声喊道。

　　“小吕。”这次季先生从吕里牺的头顶缓缓降落在他面前——这次出场的惊吓程度缓和了许多，吕里牺也不再是那个愣头青。

　　“季先生，您在帮我找点儿书。”吕里牺说，“还是远古的，关于……”吕里牺顿了顿，“伏羲……还有神魔大战的。”

　　“好。”

　　过了一会儿，季先生就抱着一堆书走了过来。

　　吕里牺仔细地翻看着这些古籍，皱着眉头一行一行看得十分缓慢，像是能从里面看出花儿来一样，期间手机大概响了五六次，他都没有理，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把这堆书看了个遍。合上最后一本，他呼了口气，靠在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季先生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默默收拾起残局来。

　　听到响动，吕里牺睁开眼，不好意思地对季先生说：“又给您添麻烦了。”

　　季先生和蔼地笑笑，见吕里牺一无所获的样子问：“没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嗯，”吕里牺有点失望，看了看季先生又问道，“季先生，您对神魔大战了解有多少？”

　　季先生捋了捋胡子，慢吞吞地说：“略有耳闻。”

　　吕里牺听了直起背向前趴在桌子上问道：“我有一个疑问。”

　　“请讲。”

　　“既然是神魔大战，那您看这太平盛世，神……”吕里牺想起了家里那两位和今天见着的这位，觉得没有了讨论的必要，改口说道，“人遍了这山川大地，那魔最后去了哪里？总不能一场大战灭了个干净吧？”

　　季先生在空处踱了两圈才开口道：“也有可能。”

　　“怎么会？”吕里牺表示质疑，“天地伊始，神魔共存，那时候人都还没有呢，等人被造出来，没少被它们祸祸，如今虽神迹罕有，但还尚存，可是那么大一魔族就不见了踪影。”

　　“小吕，你的想法有个先入为主的问题。”季先生说。

　　“什么问题？”

　　“魔族虽与神生于同时，但‘大族’一说并不可取。”季先生看着吕里牺说，“远古神有几位，两只手能数的清，那……魔呢？”

　　吕里牺恍然大悟，对啊，当时人族出世，兴盛之时也不过几十部族，就算魔族数量再多，充其量也都是些小喽啰，一场大战还真有可能所剩无几，剩下的魔族大佬的去向才有追寻的必要。

　　想到这里，吕里牺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让他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谢谢季先生。”吕里牺行了个礼，匆匆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