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数高达半桌的高规格慈善晚宴上还有人敢撒泼耍赖?那跟贪污犯扛一麻袋钱进反贪局说自己清廉如水有什么不一样,闹不好都是死路一条,肖桃花没有胖子的厚脸皮,一只手依旧遮住自己的脸庞,压低声音道:“阿蒙,丫你收敛点,否则等下你自己收拾残局,别指望我跟你一起背黑锅。”
死不悔改的王阿蒙一钻牛角尖,就是他老子外加几个叔叔伯伯都来拧他脑袋也转过不弯,他直勾勾盯着那副《寄辛幼安和见怀韵》,道:“墨汁,加上宣纸,再加上那些个胡乱涂鸦的潦草字体,我出1000块够仗义了。我不懂拍卖行规矩,就不许咱老百姓赊账?”
肖桃花私下翻了个白眼,长吁短叹,得,装疯卖傻上瘾了,要单独开溜实在不符合她身为王阿蒙头号死党的身份,虽说他们这一辈错过了诞生过太多传奇的顽主时代,但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哪个没有点故事,她跟王阿蒙的友情就是一起闯祸背黑锅挨皮带抽再继续捣蛋这么一年一年熬出来的,肖桃花也不捏王阿蒙的腰部赘肉,也不踩死胖子的棉布鞋,既然上次胖子帮她躲过相亲一劫,肖桃花实在不好意思让王阿蒙一个人犯下众怒死扛到底。
“完蛋。”贺建一拍额头哭丧着脸,是他领着王阿蒙和肖桃花两条北方过江龙撞见陈浮生这只一进山就跟野猫一样跋扈的角色,一场龙虎斗,以王阿蒙憋屈落下帷幕,贺建起先听说黄昆和王大乾回去北方就当告一段落,怎料到胖子还留在南京伺机寻找陈浮生麻烦,事情一旦不可收拾,要传出去其中内幕贺建非被一大帮狐朋狗友骂个狗血喷头,指不定就得落下一个吃里扒外的罪名。
贺建身旁的朋友都好奇询问,贺建是哑巴吃黄连,哪敢诉苦,只是支支吾吾说那个捣蛋的胖子并不是可以乱棒打出慈善晚宴的虾米角色,听说王肖这对“狗男女”是北方来的货色后一群人更加义愤填膺,恨不得本身挺神仙的陈浮生祭出法宝将那两头北方妖孽乱棍打死,在这群同龄人眼中对陈浮生印象都不错,一个男人且不论其背景,能够扛下魏公公的场子玩得风生水起,把乔家和夏河都整得人间蒸发,真要全凭运气,也那不是一般的牛叉烘烘。贺建默默祈祷敢单挑王阿蒙的陈浮生千万别冲动,要是在慈善晚宴上干一架那就真天下大乱了,到时候可就不只是陈浮生跟王阿蒙肖桃花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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