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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裘裕筳伸出冰凉的手指,想要触碰她的脸颊,越靠近她,他的动作越慢。

  手指触摸到阿蚕的脸,阿蚕便把他的手打开,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嘟哝,“热……好热……”

  裘裕筳看阿蚕这种混混沌沌地状态,以及怀里越来越烫的身体。

  阿蚕发烧了!

  裘裕筳叫来守夜的丫鬟,“你在这里好好的守着她,直到我回来。”

  说完,不等那丫鬟反应,裘裕筳便出门了。

  阿玉本就浅眠,听到喧闹的动静,便穿上衣服起身出去看个究竟,果然,这大半夜的,阿蚕生病了。

  阿玉连忙去照顾阿蚕,她想问丫鬟请没请大夫,还没有比手势,那眉目清秀的丫鬟便相当有眼色的说,“我们公子已经去请大夫了。”

  阿玉更疑惑,她打了个手势问丫鬟是怎么发现阿蚕发烧的。

  那丫鬟开口,“是公子发现的。”

  裘裕筳?阿玉眼中闪过深思,不过她还来不及思考,刚刚她们口中的人已经回来了。

  看裘裕筳今日的着装像是经过一路风尘,他手中还提着一个人的后领,那人中年模样,穿着衣冠不太整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然后匆忙穿衣的结果。这显然就是大夫了。

  “去给她看看。”裘裕筳放开他的衣领,指着床上的人。

  大夫瑟缩地站着,听到青年人的指示,也只得缓步上前。

  那丫鬟连忙放下帐纱,只让阿蚕露出一只玉手,垫上丝软的手帕,让其把脉。

  大夫一番查看的时间里,他也算镇定了下来,没有了初始被人闯入家门还被提着领子跨越半个无名城的惊慌,他皱眉道,“尺肤热甚,脉盛躁,是发烧了。幸好发现及时,否则再过几个时辰,恐怕没救了!”

  裘裕筳皱眉,阿玉欲问,却又无法开口。

  那大夫又道,“白虎承气汤可医治。”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医箱里拿出一个药包,“这种病症有许多人都有过,老夫这才备上。熬来喝几次,保证药到病除!”

  阿玉拿过大夫手里的药,向丫鬟示意她去煎药。

  那丫鬟拿出银子放在大夫手上,道,“谢谢大夫替我们姑娘医治,奴婢这就送您回去。”

  那大夫见青年人已经走向那生病的姑娘床头,没注意到他,这才放心,“好好好,还请姑娘带路。”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床上的阿蚕睡得很不安稳,裘裕筳用手指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她的额头是汗津津地。

  “水,我要喝水……”阿蚕这时睁开眼睛,也不认人,只一个劲儿地要水。

  裘裕筳忙给她倒了杯水,用手臂把她的头撑起来,缓缓地把水喂进去,阿蚕也乖乖吞下。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他的眼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愉悦的神情。

  没过一会儿,阿玉便来了,她欲把药端过来喂阿蚕,却被裘裕筳把药拿了过去,阿玉本就对裘裕筳心存畏惧,也知他武力值强,便不敢再抢回来。

  且这人明显不想让她靠近阿蚕,她也就不便呆下去,省得受那人的冷眼。

  当下阿玉便回了自己房间,只是她终究心里对裘裕筳这般自如的进出阿蚕的房间感到困惑。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这间屋子里的摆设都染亮了一个色号,像用了一层光晕滤镜。

  阿蚕缓缓地睁开眼,用手挡住阳光的照射,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但是整个人软软地,提不起力气。

  她看向一边,便见裘裕筳趴在她的床沿,他闭着眼睛,她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贼细腻的皮肤,脸还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但是少了平日眼睛里那抹看人带了寒冰似的威慑,显得温润许多,更像一个鲜衣怒马的青年。

  裘裕筳守了她一夜吗?她模模糊糊地记得昨天晚上有人照顾她,给她喂药什么的...没想到这人看着这么不近人情,但是当他的朋友感觉好好啊,被他照顾了...

  阿蚕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还没离开,随即被一只大手抓住,她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脱。

  “你放手。”阿蚕的小手不仅被他包裹着,还被他的颜值撩到了。

  “不放。”裘裕筳说。

  他的手非常好看,又大又有点冰凉,但却完全不让她反感,反而有种想让他这样一直一直握住她的期待。

  “……”阿蚕觉得那种羞涩的感觉又来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是你先摸我的,我要摸回来。”裘裕筳一本正经像是不是在说流氓话而是再说国家大事一样。

  我不是我没有,阿蚕想解释,但是……好像的确是她先摸人家的...好吧,“你摸也摸了,该放开我了吧。”

  “不够。”裘裕筳道。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啊...”阿蚕觉得好生气,她被占便宜了...这个色狼!

  空气中流转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感觉粉红色的泡泡在空中飘着呢。

  这种感觉让阿蚕心里一直在演戏,真的好羞涩好羞涩啊啊啊...心里的小鹿在转圈圈...

  突然门被打开,随着开门声,阿蚕这才从磕药似的飘飘然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把手快速地从裘裕筳手中抽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空中的粉红色泡泡应声似的“啪叽”一下就全部破碎了...裘裕筳眉毛皱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还很愉快的心情突然就变了...总之很烦躁。

  打开门的阿玉进来了,她见裘裕筳还守在阿蚕的床前,神色非常难看,她摸不着头脑,但见阿蚕神色正常,而且已经不像先前那个不省人事的样子了。

  她把早饭端了进来,朝阿蚕打手势。

  阿蚕明白她的意思,“我好多了,阿玉你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餐啊!”

  阿玉表示这是专门给她这个病人做的早餐。

  “阿玉你真好!”说着阿蚕想从从床上起来,但自己现在只穿着亵衣亵裤,便朝着裘裕筳看去,“你...不去吃饭?”

  裘裕筳自然明白她在赶他走,见阿玉在这里守着她,当下便非常君子地出去了。

  阿蚕这才从床上起来,一点都不讲究地就这样穿着和阿玉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