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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触感酥酥麻麻,像触电似的,阿蚕收回手,心跳突然加速。

  裘裕筳目光灼灼的看着阿蚕,眼睛里有阿蚕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却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逐渐危险的气息。

  “那...我们一起放花灯吧。”阿蚕不自在地说道,她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扭扭捏捏了。

  “...好。”

  无名城的习俗,放花灯之前一定要许愿,而且这个愿望会非常灵验,堪比现代许愿流星雨的说法。

  “那我许愿咯!”阿蚕仰头望裘裕筳,他真的很高啊,呆在他的身边,有种很安宁的幸福。

  阿蚕想着,闭上眼睛,嘴角上扬,笑得像一只偷腥地可爱猫咪,而裘裕筳在一旁深深地看着她。

  两人今日皆穿了一身白中点缀着淡淡的青色的锦衣,远处看,青年高大挺拔丰神俊美,少女娇小娉婷倾城绝色,当真是一对不可多得的璧人。

  ‘希望我所有喜欢的人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阿蚕在心底许下这个愿望。

  她睁开眼,朝着裘裕筳道,“我许完了,你不许愿的吗?”

  “我从来不许愿,”裘裕筳道,“若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自会去争取。”

  “那你是觉得在这里许愿并不会灵验了?”阿蚕问道。

  “若你信,便灵验,若你不信,自然不灵验。”裘裕筳道。

  “有道理。”阿蚕点点头。古代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一套一套的。

  他们把那盏荷花花灯放进运河里,就这样看着那盏灯飘远……飘远……

  两人起身,阿蚕便饿了。

  “逛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阿蚕不好意思道。

  “嗯。”裘裕筳应道,只要阿蚕想要什么,他便会满足她。

  说罢,裘裕筳打算带阿蚕去酒楼,却被阿蚕拦住了。

  “小筳,我在镇上听说书人说,这无名城有一条著名的小吃街,叫做天香街,我们去那里好不好?”阿蚕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当她盈盈秋水似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便会忍不住什么都答应她。

  但是,也有例外。

  “不行。”裘裕筳面无表情,“你想吃那里的东西,我可以叫人给你买,唯独不能去。”

  “为什么?”阿蚕很失望,在她的印象里,天香街应该就是现代的学校门口那条街一样,全是藏于市井中的美味,她还可以怀念一下回到现代的感觉。

  “那里人多。”裘裕筳道,“而且很乱,如果你走丢了,我会担心你。”

  “……哦。”阿蚕精致的小脸蛋红红的,她小声地说,“那我们就去酒楼吃吧。”

  “嗯。”

  天知道,他不想让她去的理由,不过是想和她多呆一段时间,然后让她学会习惯他,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为了得到她。

  来到酒楼,吃饱喝足之后,两人本是要走,但是阿蚕突然肚子疼,她捂住肚子的样子让裘裕筳非常担忧,裘裕筳便要带她看大夫。

  “小筳!你别去。”阿蚕拉着裘裕筳的袖子道。

  “若不去,怎么知道你是什么症状?”裘裕筳看着阿蚕扭曲的面容皱眉。

  “我...我...”阿蚕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裘裕筳听说女子都会有那么几天,难道阿蚕……

  “没错,”阿蚕道,“我...我可能是拉肚子了。”

  阿蚕豁出去了,她真的肚子很疼啊,而且好尴尬啊啊啊啊啊啊...阿蚕内心吶喊。

  裘裕筳这才把眉头松开,看着阿蚕已经红成虾米的脸蛋,阿蚕真的很可爱,眼中闪过笑意,“酒楼里有。”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阿蚕道,“我自己能行!”

  说着,她便逃跑似的走出了包厢。

  这个朝代民风还算开放,女子有男子的邀请下是可以出门的,当然要光明正大,父母双方同意的情况下。

  且裘裕筳选的是天字号包厢,隔壁便配了一个天字号的单独厕所,设置齐全,堪比五星级酒店。

  阿蚕从厕所里出来,本想回去,但是她想到她白吃白喝地住在裘裕筳的房子里这么久,而且出来还给她买这样那样,还请她吃这么贵的酒楼,她决定下楼去掌柜,问一下这顿饭要多少钱,说不定她可以请他吃这顿饭,权当做感谢他的恩情。

  结果上去一问,那掌柜便道,“姑娘,那位公子已经付过钱了。再说,哪有姑娘家请公子的道理?看你们二人是已经定亲了吧?如此为夫家着想,姑娘真是贤惠呀!若是我儿子能娶如此贤惠的姑娘,老夫死而无憾了...”

  “……????”阿蚕被那掌柜说得真的好囧啊...掌柜的您是不是误会了...

  “阿蚕。”一道男声响起。

  阿蚕回过头看去,那人身材高大健壮,穿着华国衣服,但却有掩盖不了塞外的气息,似乎有意收敛,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他是来无名城经商的商人。

  这来人...竟然是乌尔雅鲁!

  “你怎么在这里?”阿蚕惊讶道,夏国的军队不是已经撤了吗?为什么乌尔雅鲁还要来这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乌尔雅鲁还没有开口,突然头偏了一下,一道利器从他耳旁擦过去,他险险躲过。

  乌尔雅鲁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优雅贵气样貌上等的华国人,一看便知身份不凡,而且很年轻,他道,“阁下真是好身手!”

  裘裕筳不语,他只看着阿蚕,“阿蚕,我们该走了。”

  “你们认识?”乌尔雅鲁看向阿蚕。

  “嗯。”阿蚕点点头。

  “他是谁?”

  她有点不喜欢乌尔雅鲁的质问,她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也就只有说不上来是恩人还是敌人的关系。

  乌尔雅鲁的确救了她,但是,乌尔雅鲁的手下屠杀百姓,她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的眼前逝去,她便不知道用何种面孔来对待乌尔雅鲁了。

  “和你没什么关系。”阿蚕摇摇头道。

  乌尔雅鲁皱眉,显然他不愿意听见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