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蚕推开面前的碗,就走开了。
留下杨兰蕴疑惑的看着梨花。
“你们主子昨天精神看着就不太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梨花摇摇头,“回太子妃,奴婢们也不知道,太医诊断过公主她可能是忧思过重,但是具体忧思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阿蚕再怎么不希望午时的到来,时间也晃晃悠悠的来了,而且来的还很欠扁。
斩首一个囚犯一般都是在菜市场目的是为了斩首示众,不过今日倒是有些意外,裘裕筳被斩首之地,谁也不知道。
更别说,去观看了。
阿蚕就算是求了裘裕琝半天,都被裘裕琝以“女子还是不要看那种血腥场面的好”为由给拒绝了。
阿蚕便无法打听那些事情了。
她也见不到裘裕筳,她有点怕他真的死了,但是内心深处又非常笃定他那里是这么容易就死的。
阿蚕茫然。
午时三刻很快就要到了。
阿蚕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佛堂,这小佛堂还是曾经先帝特别喜欢的妃子留下来的,刚好可以给阿蚕祈祈福。她怕他真的活不过这午时三刻。
阿蚕提起裙摆,走进这小佛堂,然后关上门,杜绝门外任何人的窥探。
阿蚕虔诚的跪在地上,对着这佛堂里的菩萨磕了几个响头,闭上眼睛,嘴里小声道,“信女阿蚕,希望菩萨保佑裘裕筳不要出事,保佑他平安无恙,若是愿意实现,信女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来报答菩萨。”
阿蚕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然后在这佛堂里一直呆着,她闲的无聊,也不会念经文,但是她倒是会抄佛经,她执起那砚台上的笔,拿着那现成的佛经给抄起来。
午时三刻很快就过了,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她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还在不在。
阿蚕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多么明媚的阳光啊,多么有生机的春天啊,多么有希望的季节呀。
但是她想要见到的人,是不是已经没有生机,没有希望了呢。
算了,还是抄佛经吧。
这个佛经真的很难抄,以前那人叫她写字,都没有这么艰难,她想起那人只要她受一点点伤,他都要比她自己还要心疼好多倍,真的很心疼她呢。
但是现在没有人心疼她了。
她抄着抄着,突然眼圈红了。
这佛经上的字,还是裘裕筳教她写的呢。
这么一手大气磅礴的字,一点儿也没有姑娘家的婉约,真的被人看见她一个姑娘家写这种字,铁定会被人给嘲笑的。
但是这个字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好看得她的眼睛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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