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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零分会意

虽说自己在订婚当日离家出走。

  但大礼已成,这婚约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谷鸢儿劝荷宽,不要被俗约所困,既然已经决意脱离束缚,更不应该被拖着,白白错过了情缘。

  有大哥大嫂提意见,荷宽宽慰了许多,但他还是心有愁绪。

  长古岛从来不与外人通婚,他这样一气之下逃出来,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他真能摒弃长古传统,有勇气去追寻自己的缘分吗...

  这样的抉择,没人敢妄下定论。

  小莫找了一上午方濯,几次来她房间都看见卜灵端坐于内。

  对这说话不过脑子的小丫头,真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卜灵本来想走的,看见小莫就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白眼。

  便倔强地一直等在方濯房内。

  她还是要告状!

  不说这心里不舒坦了。

  “你出...出去。”小莫站在门外对卜灵说道。

  “我就不。”卜灵正了正身子,“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凭什么听你的呀。”

  小莫不想和她多费口舌,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卜灵当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连后退。

  “我就坐一会...我不是来告状的...”

  “出去。”

  “为...为何要听你的啊...我想呆哪儿就呆...”

  卜灵话说道一半,小莫就扬起拳头吓唬她。

  她眼神一闪,嗖地就窜出了房门,跑没了身影。

  “哼。”把卜灵赶了出来,小莫也退了出来。

  扭头就见方濯站在自己旁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这样看...看着我。”小莫被盯地不自在,眼神有些躲闪。

  方濯耸耸肩,语重心长道:“小莫啊,你应该对小灵温柔些。”

  小莫把手一揣:“我不会。”

  沈浮走过来摸了一把他脑袋:“你个子长了,怎的脾性也长了。”

  “别总...总是碰我。”小莫很是恼人,自己好歹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了,大家怎的还改不过来喜欢摸自己脑袋。

  沈浮嘻嘻一笑,然后洋溢着一脸喜悦地走开了。

  看来他和宗宵聊得不错。

  魏攸和宗宵也上楼,准备讨论今晚上去哪里查探。

  因为这红袍人不知为何,没聚在城中一处,而是四处分散,好像有甚分工。

  宗宵经过方濯时,对她说道:“晚上我们会提前去,分头查探,晚饭不用等我们。”

  “好,我待会告诉大家,你们小心。”

  方濯和宗宵交谈时,魏攸一言不发地看着地板出神。

  小莫目光一直落在魏攸身上,充满了戒备。

  他不信任魏攸。

  说罢,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方濯则拉着小莫要给谷鸢儿一行人送上精心挑选地饯别礼。

  抱着一捧锦盒,方濯叩响离自己最近的荷宽房间。

  但等了一小会,无人应门。

  荷宽此时已经和徐觅上街去了。

  想到兄弟二人应该会同行,于是她直接去了谷鸢儿的房间。

  方濯感叹何草草实在好学,一进门就看见她又在跟谷鸢儿学着刺绣。

  见方濯抱着一堆锦盒,谷鸢儿心里便知道了来意。

  没想到方濯真是备下了饯别礼。

  “鸢儿姐,随意挑了些小礼。”方濯将锦盒都放在桌面上,将簪花的礼盒推向谷鸢儿,“这是给鸢儿姐你的。”

  然后方濯又指了指装着环心玉的锦盒:“这是给...”

  这锦盒顶上刻着一对鸳鸯,猜都猜得到里边装的是什么,谷鸢儿当即拉住方濯的手,略有欣喜向她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卜灵都给阿宽说了。”

  “卜灵都说了?!”方濯惊讶,自己昨晚还在鸢儿姐面前藏来着,卜灵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暴露了。

  小莫又是一个白眼,这卜灵,惊喜怎能随意透露!

  “小灵都说了,那鸢儿姐你刚刚还问我?”何草草停下手头针线,抬起头来接着道,“我都怕给小濯说露馅了。”

  谷鸢儿低头笑问:“所以...是真的吗?”

  方濯反问:“什么真的?”

  谷鸢儿:“你真送了环心玉?”

  方濯点点头:“嗯,有环心玉,希望你们喜欢。”

  谷鸢儿算是确认了方濯的心意,眉眼都笑弯了,随后拍了拍方濯的手:“喜欢喜欢,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了,但这事还是要等阿宽自己说。

  长秋已在劝他放下俗约牵绊了,我们很支持。”

  “嗯...”方濯应了一声,突然又反应过来,“支持我什么?”

  “你不是送环心玉给他吗?自然还是看他心意。”

  环心玉?看荷宽心意?

  方濯宛若一道惊雷劈进脑中,急忙解释道:“不不不,玉是送给徐大哥的,是想祝鸢儿姐你们美满。”

  何草草在一旁也点点头:“老板娘是这么说的没错。”

  “我送阿宽小哥的是这个!”方濯拿起护腕锦盒,打开给谷鸢儿展示。

  谷鸢儿一时僵住:“这?”

  ......

  潘掌柜家厨子回来了,今晚能准时点菜开饭。

  但这时候谷鸢儿揣着手,在长凳上苦苦等待。

  他们会错了意,而徐觅一行也迟迟未归,待会要是在饭桌上谈起这事,该怎么解释才好。

  谷鸢儿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望着卜灵。

  卜灵低头玩着自己衣服上的丝带,倒是显得轻松自然。

  东门侠早饿了,并且还犯上了点酒瘾,没等弟兄们回来,已经小酌上了。

  待东门侠饮罢一壶,张口就吐着酒气时,徐觅一行终于回来了,谷鸢儿迎上前去,却见徐觅满面疑云。

  “怎么了?”

  徐觅和荷宽坐下,倒了杯水,缓言道:“我同阿宽走遍了邓州城的驿站,都这么些时日了,城中商铺店肆是早已重开,可这驿站却不见一家行营。”

  “怎么会?那船呢?”东门侠举着酒杯,抢先道出疑问。

  “船也没有,码头空有船只,不见船家。”

  东门侠转动酒杯又问道:“不是说岸边有画舫吗?舫上还卖酒呢。”

  “画舫倒是点起了灯笼,看起来在行船,但这出邓州的船却一条也没有。”荷宽回复道。

  东门侠放下酒杯:“那要不要去画舫喝酒?”

  喝酒这事不是忘了沈浮,是东门侠问过,人沈浮不去。

  这不,东门侠便把念头打到荷宽徐觅身上了。

  徐觅看了眼谷鸢儿欲言又止的面孔,会错了意。

  谷鸢儿本是想告诉他环心玉的事情。

  他却以为是谷鸢儿不想让他们去画舫,便开口说道:“要吃饭了,先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