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懵了,“那咱们还要去找打胎药吗?”
“当然啊!”老嬷嬷说完,匆忙跑了出去:“你们看着王妃,我去准备。”
他们的对话将羽裳当成了透明人,她也习惯了,在看懂老嬷嬷的眼神暗示后她安静得异常,也不哭也不闹静静等待着“毒酒”的到来。
一盏茶后,老嬷嬷端着瓷碗重新回来,袖中微鼓。
“王妃,陛下赐的酒可不能不喝,你喝了我们也好交差,快喝吧。”老嬷嬷接着递药的动作,将手中的猪血袋在羽裳腹前一拍,羽裳会意接过瓷碗猛喝几口。
顷刻,鲜血染湿了羽裳的衣裳,瓷碗从她手中滑落,她闭上眼躺进老嬷嬷的怀中,只听一凄惨的声音:“王妃,王妃!!”
钱公公得知消息,忙小跑进紫宸殿,见皇后在,只好在殷帝耳边轻声低语:“陛下,王妃流产昏过去了。”
“嗯。”殷帝内心一笑,大手覆在皇后细嫩的玉手上拍了拍:“今日是个团圆的好日子,把绮儿他们都叫回来吃团圆饭吧。”
“是。”皇后起身,袖摆太大带动桌案上的茶盏也跟着落地,碎成一片。
殷帝和睦的表情霎时阴沉,皇后惶恐刚想跪下请罪,一旁的嬷嬷开口打破了尴尬:“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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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被陛下赐毒酒,死了。”
“你说什么?”翊王上扬的嘴角瞬间凝固,手中庆功的酒杯骤然跌在了泥沙上。
手下以为他耳背,又重复了一遍:“王妃被陛下赐毒酒,死了。”
裴烟凝放下手中的肉串,拍了拍士兵的后脑勺:“这玩笑可不好开,你亲眼看见吗?”
士兵瞪了她一眼,道:“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我离开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死了。”
“让他们收拾行李,即刻回京。”殷雲翊为应证这不是事实,一刻也不敢耽误,冲出帅帐骑上汗血宝马,先他们一步离去。
长风吹起他的鲜红的战袍,显得格外凄凉,他捏紧缰绳,恨不得自己就是头顶那展翅盘旋在蓝天之上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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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曾经服侍过云太妃,在她的指导下羽裳成功脱险,负责给王妃把脉的赵太医也是她们的人,只要赵太医诊断出羽裳的死脉,她就可以安排灵车,将羽裳的“尸体”运送出城,永不回京。
钱公公没想到过年最忙的是自己,当他再一次爬长梯,要将羽裳被诊断死脉的事告知殷帝,却被殷绮拦了住。
“钱公公这是怎么了,跑上跑下一身汗。”
钱公公借着回话的空隙,扶着阑干喘气:“殿下,王妃身子骨虚弱,喝了打胎药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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