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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何故

“要开饭了吗?”

  听到李婶的呼唤,睡梦中的林楠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的看向徐蔷。

  这一觉林楠感觉自己睡的很饱,之前那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已经消散了,肚中的饥饿感很明显,林楠觉得很饿,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香味,更是让林楠食指大动,她吸了吸鼻子,迷离的眼神顿时清亮了许多。

  “酱烧牛大骨、荷叶鸡、粉蒸小排骨、柠檬酸辣鸡爪……唔……不行了,太饿了,妈妈,我们下楼去吃饭吧。”

  “我们去吃饭”。看到林楠精神不错,徐蔷也没提林楠突然出现的印堂发黑的现象,转头对门外的李婶说到:“李姐,我知道了,一会就和楠楠下去。”

  李婶得了徐蔷的回应,下楼去了。

  徐蔷让林楠醒了醒神,这才和林楠洗了手,下楼去吃饭。

  往下楼的时候,林楠在前,徐蔷在后,林楠一心想着晚餐,没注意脚下的楼梯,结果还没走两步就一脚踩空,然后身体前倾,眼见就要摔下楼去。

  徐蔷眼疾手快,看到林楠失去了平衡,一伸手一把将林楠捞住,林楠这才伸手扶住了扶梯,没把自己跌下楼去。

  这一变故,两人都被吓到了。

  林楠只当是普通的意外,她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看向了徐蔷说到:“突然就走神了,还好妈妈反应快。”

  “没事就好。”徐蔷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当她看到林楠印堂上的黑气竟然因为这一跤淡去了不少的时候又陷入了沉思,林楠平日里心挺细的,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摔过跤,这次差点跌下楼去的意外,和林楠印堂上的黑气联系起来,就有些难以言说了。

  徐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林楠印堂上的黑气还没散去的时间里跟紧了林楠,她这样的状况,随时都可能出事。

  到了楼下,石磊和凌霄也在,徐蔷和石磊打了声招呼,林楠也向石磊道了声问候。

  石磊一放学,就跑了过来和凌霄学功夫,饭点的时候,李叔喊他们一起吃饭,李婶知道石磊过来,将他的那一份也备好了。

  饭桌上,石磊总是不经意的去看林楠,偶尔迎上林楠的目光,就不知所措的红了脸。

  为了化解石磊的尴尬,林楠就多问了问学校里的事情。

  一问一答间,石磊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那种尴尬消散,石磊自在了许多。

  李婶的手艺很好,格外饿的林楠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吃完饭,一行人都跟着凌霄去了后院,练习场地上,徐蔷和石磊跟着凌霄学技能,林楠依然在场地里跑圈增强体力,她的体力还达不到锻炼技能的地步。

  林楠也没好高骛远,认认真真的在跑,不过让林楠郁闷的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跑步老是跌跤,训练场地很平整,但她不是突然走神了就是突然脚软了。

  这种异常一直持续到林楠将膝盖卡秃噜皮三次之后,才有所好转。

  徐蔷在一旁看的有些揪心,不过她也知道,这种程度的跌跤并不会对林楠造成多大的伤害,林楠有治愈异能,用用也就没事了,晚餐下楼时林楠一脚踩空的灾难被徐蔷化解了,这让林楠印堂上的黑气褪去了一部分,而现在,林楠这种无缘无故的跌跤,也一定是她印堂上的黑气在作祟。

  频发的异常让林楠也觉得自己不对劲,她自我检查了一番,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这让林楠心生疑惑,虽然心中疑惑,但林楠没有放弃,依旧完成了属于今天的锻炼任务。

  到了时间,石磊按时回家去了。

  徐宅的众人也按时休息。

  同一时间,城外十八里铺的小南山上,一个叫何故的小道士喜滋滋的画成了一张符篆,这张符篆何故琢磨了很久,今天终于画成了,这很值得奖励他自己一杯后山的小浆果酿成的美酒了。

  这酒是何故自己酿的,小南山上的道观里有很多古书,酿酒的方法,何故就是从那些书里学来的。

  这酒不多,何故的师父也是个嗜酒如命的,总想着要将何故偷偷藏起来的酒一网打尽,何故也好这一口,藏酒藏的很有水准。

  拿酒的时候,何故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窗,然后小心翼翼的扒开凉快地砖,从下面的酒窖里拿出了一只看起来上了年头的骨瓷小酒杯和一个小酒坛,然后满满的给自己斟了杯酒。

  美酒倒入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散发出了沁人心脾的香气,何故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陶醉的将酒杯送到唇边。

  就在这时,何故关上的门就被一只大脚从外踹了开来。

  踹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故的师父,何大脚。

  何大脚的脚是真的大,他买鞋的时候,鞋店里从来都没有他能穿的尺码,他买鞋只能去城里一家去老了的店铺,在那里定做一双适合自己双脚的鞋子。

  何大脚的脚大,他一身的功夫大部分也在脚上,他有两大爱好,其一是抽烟,其二就是自己唯一的徒弟用后山的小浆果酿的果子酒了,可何故这个小子很是抠搜,每次只给自己两小坛就说没了。

  何大脚知道,何故这小子一定偷着藏了不少,可何故藏东西的手段有些高明,何大脚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特别是今年,何故这抠搜小子又只给了两小坛,去年后山的果子大丰收,何大脚还帮着收了不少果子,这小子竟然不念情没多给,何大脚一下子就不满了。

  两个月前,何大脚就将两坛酒喝完了。

  没了酒,何大脚就盯上了何故,今天看这小子在练符篆,何大脚盯了一会本想着不会有什么事了准备去睡觉,可这小子的动作突然就鬼祟了起来。

  何大脚觉得有戏,就继续盯着,没想到这小子关上门没一会,那果子酒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这小子果然背着老子藏酒了!何大脚不能忍,一脚就踹开了何故的屋门,将何故打了一顿,还将何故的库存都给卷走了。

  这可怎么得了,何故顿时就不干了,打,何故打不过何大脚,讲理,何大脚只用自己的大脚丫子和何故讲理,这种道理,何故根本讲不过。

  越想越是憋屈的小道士当晚就卷了细软行李下了山,打算自己开门立派或者找个名门正派弃暗投明去了。

  何故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子时,憋屈不已的何故困意上涌,随意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又寻觅了个称心如意的树杈子将行李放上,把头枕上去,何故没有挑床的毛病,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距离地面十米多高的树杈子上,何故只觉得脑袋硌的难受,他感觉不对,猛地睁眼,就发现放在脑袋下面的行李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