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瓒调拨军粮的书信,一来一回,就是三日。接回书交与郎伯当。
郎伯当微微一笑:“这王智等得比你我还急。”
“鲜卑大批的牛羊,等着这些军粮交易。这时节,已经很晚了。再过一个月,牛羊瘦了,就卖不上价了,能不急吗?”
督瓒这两日恭顺得很,也想开了,不与郎伯当争这一时义气。活下去,才有机会雪耻。
“单于呼征估计也急坏了,这时节正是羊肥,价还不高,此时恐怕被买主们追着呢。”
郎伯当玩味的笑着:“这些买主,还真有不少汉之忠良,你猜他们知道很大一部分牛羊来自鲜卑吗?”
“当然知道,匈奴哪有那么多牛羊。”
督瓒眼神中闪过狠辣,什么汉之忠良,名利面前,何人不取?
……
三日间,风和日丽,一轮暖阳总给人一种初春乍暖的错觉。
满夷谷屯长张君游,带着一屯兄弟,策马美稷匈奴中郎将府,赴任;
前支就塞鄣尉,迁满夷谷屯长,代张君游;
魏氏田庄,一个瘦弱的身影,骑着一匹小马驹,登上了阴山;
吕布日日站在支就塞的城墙上,眼望游骑斥候日迹。
近日宋宪一直在监视林阔,别看他性子蛮,监视、刺探,谨慎得很。上一世,吕布曾说壮年宋宪是大汉第一斥候。
宋宪每日都能看到林阔写一片木简,第二日林阔出城日迹,再找这片木简,一定是找不到的。
显然,他带出城了。
但无论是率队的侯成,还是远远望着的吕布,都不知这木简是何时递出去的。
“真是绝了!”
杨彪站在吕布身边,眼看夕阳垂暮,侯成、林阔一行人回来了,不由赞叹道:“木简怎么传出去的呢?”
“明日再看吧。”
吕布一阵泄气,夕阳余晖之下,第一次遇到自己看不透的问题。
下步道时,杨彪看左右无人,从旁问起吕布:“你即不识那杨敢当,确定他会帮助你我吗?”
“不确定!”
吕布实话实说,上一世结识杨敢正赶上五原大乱。
杨敢帅阴山绿林军与吕布和军打匈奴,那时还真是一条血腥汉子。
深想想,那是保家,唇亡齿寒之事,但这次不一定,与中部都尉为敌,杨敢需要很大的勇气。
手中筹码不多,吕布也只是试试。希望很大,却不是必成。
“那岂不是将此役胜负,交入他人之手了吗?”
杨彪眉头轻蹙,看着吕布,肃清边关,吕布一直如履薄冰,如今为何要弄险?
“回去和你说。”
说着,吕布下登城步道,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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