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笑了,“丁八连乱葬岗都住过,他怕什么。”
叶青青默默竖大拇指,换她就算死过一回了,还是不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就算不怕,也忒孤单了些,她还是喜欢人间烟火味儿。
陆墨按了门铃,两人站着等候,等丁八来开门估计得好久,太大了。
叶青青注意到铁门边隐有金光,是门边的墙壁上射出来的,被苔藓挡住了大半,还有好几丛野草,她好奇里面是啥,便把野草和苔藓清除了,露出了一块暗沉的门匾。
年代久远,门匾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但若隐若现的金光,说明了这块门匾当年的风光,上头是气势恢宏的俩字——
宫宅。
“八哥干嘛不改成丁宅?”叶青青好奇。
“他说祖宗在哪都不知道,兴许姓宫也不定,懒得改了。”陆墨笑着说。
刚买下宅子时,他和伟绍也这样劝过,但丁八却不以为意,这样回答他们,虽挺好笑,但也透着几分心酸。
等了半晌,丁八还是没来开门,倒是来了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嘴里叼着钥匙,看见陆墨便兴奋地摇尾巴,呜呜地叫着。
陆墨透过铁门缝隙拿了钥匙,自己开了门,大黑狗警惕地瞪着叶青青,陆墨瞪了眼,指着叶青青说,“小九,自己人。”
小九呜呜地叫了声,眼神变得和善,跑在前头带路。
“小九它娘生了一窝,只活了它一个,狗娘也饿死了,我们发现小九时,小九饿得奄奄一息,但它没吃兄弟和娘,丁八就收养了它,说是他兄弟,以后就叫丁九。”
陆墨介绍了黑狗的来历,小九听出是在说它,不时回头看几眼,尾巴摇得更欢了,屁股一扭一扭的。
叶青青虽觉得好笑,可心里却酸酸的,为丁八,也为小九。
三幢房呈品字形,主人房在正中间,也是最大最恢宏的,就算过了好几十年,可屋子还很坚固,宫家用的建筑材料都是最好的,比当今好多豆腐渣屋子强几百倍。
但客房和佣人房因为长久不住人,显得十分荒凉,墙头都长满了野草。
“八哥干嘛买这么大的宅子,打扫起来也费劲,还不如弄个小洋房住着呢!”叶青青说。
“他说这屋子看着就亲切,所以非买不可,也一定要住进来。”
陆墨至今也没想明白,丁八说屋子亲切是玩笑还是心里话,这家伙成天吊儿郎当的,没半句实诚话,鬼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叶青青顺口开了句玩笑,“难不成八哥父母是宫家人?”
“那可不一定,没准我还真是宫家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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