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锅内的油茶,还真是有食欲极了。
“今天怎么想到做这个。”冯惠娟尝了一口道,“可惜了,家里油馓子吃完了,不然更香。”
“这个已经够香了。”秦木然端着个大碗,笑眯了眼。
真是,好怀念的味道啊......
“要想吃,妈妈经常给你做都成。”拿了勺子的冯惠娟也是被秦木然的表情给逗乐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怎么感觉到你这儿跟成了山珍海味似的。”
秦木然眉目一挑,没深说的喝了一口,香的她舔了舔嘴巴。
“小馋猫。”冯惠娟点了点秦木然的鼻头,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吃了起来。
“对了,妈,哥什么时候回来?”吃到一半儿的秦木然这才想起遗忘了什么。
“怎么?想他了?”冯惠娟随性的回了一句,“前儿个你哥的同学捎信给我,说他在学校还有要事要做,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秦木然肯定的点点头,“别说,还真想了。”
“你哥要是亲口听到你这么说,保准儿高兴的话都讲不出来。”难得见小女儿这么直白,冯惠娟忍不住打趣一句。
听得此话,秦木然忍着眼中酸意,垂头吃饭。
上好的油茶,也在这寡淡的口中变的索然无味起来。
想起哥哥临死前的惨状,秦木然连掐死唐忧云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因为她,她跟她的哥哥又何至于闹到那种境地,兄妹不似兄妹,仇人不似仇人。
沉默的吃完饭,秦木然将碗筷一收就跑院子里拔草去了。
拦也拦不住的冯惠娟只得叹息一声回了房。
拔草拔的心不在焉的秦木然抬头望着家中这个老房子,算计着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也大概的有个谱。
这让她的眸光既而坚定起来,想着得抽个时间点带上妈妈和户口本儿去趟街上了.......
还没等秦木然彻底理出思绪,一大波人流正在往这边赶着,就在门口的她恰好听了个正着。
听着那记忆里的辱骂声,秦木然的眼底深处尽是冷漠。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给她的那位好奶奶一份见面礼吧......
就在秦木然收拾好一切,一如既往的蹲在门口不远处除草的时候,大门被人一把打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叫骂,“冯惠娟你个臭婆娘,教出一个恶人心的小东西,看老娘今天不打的你们.......啊!!!”
只见眼长天上的李秀梅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小小的身子以囫囵个的方式滚了过去,那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跟杀猪有的一拼。
就这还没完呢,也不知她是太圆滑还是怎么回事,滚了半天还没停歇,因此撞倒了放在院中簸箕里的面粉,整个人由黑人成了一个白人,那模样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成了白面团的李秀梅接二连三的打喷嚏,也是弄的够呛。
听着那话都说不出来的人,秦木然惊呼一声,“奶,你这走路咋还不带敲门的呢?白瞎了我家的面粉了,您可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