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唐言希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倒也不是笑陆沉聿,而是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觉得可笑。
前世,白若婉醒来时,白如烟已经病死在狱中,刘凤香背着五年的牢狱之灾逃亡在外,整个白家也是一片混乱。
那时,唐言希感觉自己就像战胜了恶魔的王子,终于可以和她的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谁知这童话般完美的结局之后,突然又起波澜。
她嫁进陆家的那几年里,白家不止一次作死,屡屡触犯到陆沉聿的底线。
在白若婉醒来的那年,陆沉聿已经在着手对付白家了。
彼时,白家也是急红了眼,甚至想用白若婉威胁陆沉聿。
陆沉聿出于保护白若婉的想法,提出将她接到陆家住。
虽然住的是客房,但家里住进来老公的青梅竹马,唐言希能不醋吗?
白若婉刚醒来,却没有家人能陪在身边,她极度依赖陆沉聿,一口一个陆哥哥,各种缠在他身边,唐言希不醋吗?
白若婉被白家人绑架,从山壁滚落,严重失血,唐言希尚在经期,体重也不达标,却要给她输血,她不醋吗?
前世,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醋。
但是,不知是她太高傲,还是爱得太深,她从没在陆沉聿面前闹脾气,也没有表达过不满。
只因为白若婉是陆沉聿的救命恩人,唐言希理所当然,就该像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去礼待她,去心怀感激。
不少外人都用或嘲讽或歆羡的语气感慨过,陆沉聿可真是娶了位贤惠大度的妻子。
但唐言希身陷其中,只觉得那滋味并不好受。
今生,也绝不想尝第二遍。
她吃过太多醋,当然比谁都清楚,此时的她,可再没闲心为这男人吃醋了。
她看着他,突然笑得有些妖冶:“陆沉聿,我坚持和你离婚,确实和白若婉有关。”
“不论你和白若婉有什么故事,有没有感情。我都不想以你妻子的身份,去承下白若婉对你的恩情。”
“不论是你欠的债,还是你的成就,我都不想去参与。”
“可惜我们没有举办婚礼,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更早看清。”
“当牧师念下那段‘不论贫穷或富贵’之类,不论不论你是否愿意的言论时,我的答案会是否。”
她顿了一下,格外认真地看着陆沉聿,郑重得就像真的是在面对牧师的宣誓,一字一字缓缓道出那四个字:
“我不愿意。”
郑重其事的嗓音,满不在乎的表情。
像极了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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