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身体被完全冰封住的同一时间,四周的墙壁洞中,开始涌进大量的水,函玉愈发慌神,他开始呼喊南文艺的名字。
南文艺只能发出‘哼哼’声,可惜水流的声音太大,淹没了他的求救。
函玉四处张望,从未如此焦急和失态过,山洞中没什么好藏人的地方,全部都是石头,南文艺一定在这里,不然出口不可能被堵住,亦不可能进水。
该死!自己本以为冰封住魇怪,他就不能采取一下步行动,失算。
南文艺想抬起双臂拍打水面,却根本没有力气,双脚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无法动弹。
涌进山洞中的水越来越多,身处地下的南文艺猛地吸了口气,然后整个脑袋便被水淹没,他只能在内心不停呼唤函玉,‘我在这里,我在地底下,函玉你不是总能听到我的心声吗?我就在地底下,你快来救我!’
忽然,前上方的洞口探进来一只手,摸到了南文艺的头发。
南文艺不经欢喜,虽然他看不清,但是一定是函玉!刚想开口说话,却是猛呛了几口,无法再正常喘息。
地面瞬间裂开,函玉的容貌出现在眼前,他的双唇盖来渡气,得以换气的南文艺这才清醒了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函玉往下看去,发现两条铁链紧紧锁着南文艺的脚,伸手便将他们捏碎,然后抱着南文艺往上浮出水面。
“呼呼!”南文艺猛地呼吸,发现水位已经到达两人的腰部,就快要到顶。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他想起刚刚从少年口中听到的话,对了,魇境困不住函玉,他是因为自己才选择留下,“函玉,你快出去!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函玉的额头便贴了过来,眼眸和南文艺记忆中的某双重合,“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南文艺呆住,不敢去相信刚从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函玉便再次开口,“憋气,我们要潜回水下。”
“好。”南文艺只能先把疑问放到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出去。
两人来到被冻住的少年面前,函玉拔出少年脑中的冰锥,拉过南文艺的手,在他的掌心滑过一刀,也在自己的掌中滑过一刀,然后将少年的左眼抠下,放在两人合十握紧的掌心。
南文艺很疑惑,奈何现在又不能开口询问,下一秒函玉便被南文艺搂过去,双唇相对,双目互视。
可能是因为在冷水的作用下,脑子也不那么好使,不能想太多,南文艺缓缓闭上双眼,回应着函玉的炽热,就一次吧,让自己放纵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函玉似是感受到南文艺的想法,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最后一次?
呵呵,不可能。
两人在水下不知相拥了多久,忽然场景一个变换,四肢的无力感消散,南文艺这才缓缓睁开眼,他们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大树下,眼前的人,还在入神的亲吻着自己。
南文艺的羞耻之心瞬间翻涌而出,双耳赤红,小嘴不再继续回应,两只手去推托函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