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方乡下,其实不光是厢房不好找,在这村里打水都成问题。全村就东头里正家门外有一口大井,所有人都要去那边打水。
一早上光是打水的人就得排出老远去,而且那大井也没个井台,冬天冻了一圈的冰。据说以前就有人冬天打水滑到井里去了,不过旁边人多很快捞了上来。
苏枳一边儿吃一边寻思着,过会儿说道:“有那种四五间房东西两头开门的也行,主要就是不跟房东走一个门。”
“行,明天我也跟你出去走走,也别就这主道上,前后还有好几趟房呢。”
俩人是都急着找房子,因为那个一路上折腾病了的兰芝还在清水镇医馆里住着。
这人就用了他们五两银子,目前两人剩下的也不多了,置办了些家里用的东西,剩下十三两多一点。这还是悦儿紧按着,不然苏枳一天就能把这些银子全花了。
等兰芝一过来,就这一铺炕可怎么睡,况且那本是个丫头出身的,却摆足了一个王府内眷的谱,指不定还要悦儿去伺候着,想想都烦。
次日用过早饭,俩人把西屋门一锁,捂个严严实实就出门了。也没个手炉,悦儿一只手在袄襟里,另一只手就被苏枳的大手紧紧包裹着。
全村走个遍,多数都是悦儿说那种情况,一家盖上五间左右的土坯房,全家老小都在这五间房里生活。
厢房就杨婆子跟里正家,可你不能赶杨婆子走,也不可能住到里正家里去。
这三十多户的小小北山村,东西两头开门的也就有个五六户。就看那房顶上的烟囱,就知道人家房子都没空着。
路上遇到几个村里汉子,苏枳就主动上去拉话,打听着租房子的事儿。
结果就是一无所获,两人失望的回了家。
这样还得继续在刘老实家住着,这回悦儿把风炉拿进西屋,反正俩人一砂锅的菜也是够吃的。平时再炒点肉沫咸菜,就算是加了一个菜。
外屋的大锅只用来蒸干粮和做饭,时间上跟老刘家错开点儿,也就少听刘婶子几句叨叨。
这会儿也不是彻底的农闲了,家家户户院子里晾的粮食该打了。打出来卖了,该交租子的交租子,这一年才算忙活到头儿。
这刚开始打粮也就五六天的时间,里正就让他家十来岁的小儿子来找苏枳。
去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苏枳就回来了,到家关了门悄声跟悦儿说:“给我八两银子,杨婆子那房子要卖,要的是十两,我讲到八两的。”
悦儿听了一愣,遂问道:“杨婆子到底没过去这个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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