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出门看不见一个人影,走到村口的榕树下,只见地上堆满了编织好的篮子和背篓,编织的人却不见踪影。
“人呢?”
小声嘟嚷了句。
定睛一瞧,左边的鸡圈旁有两只狗在打架,还挺猛。
那不是小花吗?
苏暖小跑过去,小草趴在不远处的草地里看着热闹,小爪子还时不时的拍两下掌。
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的小花听见了更兴奋,打的更卖力了。
成精了,成精了!
这三个字一直在苏暖脑中徘徊。
此时的小花很狼狈,浑身的茸毛沾满了枯黄的杂草,尾巴尖上还隐隐渗出红色的血迹。
苏暖想上去打断,可进退两难,根本没什么用。
只好跟着小草坐一起观看,小花用四肢把黑色的狗按压在地上,挑衅的对着它叫了几声。
黑狗被压在草地与小花之间,用力挣扎,气急败坏的大吼,任它怎么吼都没用。
最终以小花的胜利,黑狗的失败而告终!
两只狗你来我往的叫唤,小花才把它放了。
苏暖在旁边看半天,好像听懂了它们的对话,大概意思是:
黑狗以后不能觊觎小草,还要做小花的小跟班,不然见一次就打一次。
黑狗不情不愿的同意,小花才放了人,哦不,是放了狗。
敢情这两狗是在争夺小草的配偶权,苏暖瞅了一副软萌萌的小草。
这么小一只,都有那么多狗追了,大黄的羡慕,黑狗的觊觎,啧啧啧,不得了啊不得了。
这还没长大呢,等长大了,小花的情敌得围着灵药村好几圈啊。
懵懵懂懂的小草看它们打完了,一溜烟窜过去,到小花脚边抱着它的前爪不放,星星眼的盯着小花看,一眨不眨。
小花一脸受用,慢悠慢悠的走到苏暖旁,傲娇的从她面前经过,带着小草没了踪影。
等她回过头,得,爬在地上的黑狗也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鹅鹅鹅’
‘鹅鹅鹅’
鹅叫声?
五只鹅从竹子的围栏里跑出来,边上有个洞,可能是刚刚小花打架时弄坏了。
苏暖吓的手脚并用爬起来,眼看鹅离的越来越近,她急忙跑出老远,跑的有些慌,都同手同脚了。
可能是小时候在二姨妈家被鹅琢过,留下了心理阴影,看见鹅就疯狂的跑,心里作用。
那鹅本不是追苏暖的,只是她一跑,那鹅不就追了。
苏暖在心呐喊:
有没有搞错,刚吃完狗粮,还没饱呢,这鹅就开始先吃她了。
跑出老远,来到一间屋子的墙边,苏暖一个不注意,被脚边的小石子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疼的她生理泪水流出了好几滴,低头一看,锁骨下方插着一小块石子。
到抽了一口气,疼的她忍不住唔咽出声,低声抽泣。
苏老爷子在里屋给人处理伤口呢,快处理完时听见墙外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哭声。
仔细一听,这可不是暖宝的声音嘛,心里一紧,急急忙忙给人处理完。
就出门了,绕了一圈,看见小孙女爬在边上哭,还看见边上虎视眈眈的五只大肥鹅。
抖了两下身子,心里一横,豁出去了,暖宝正哭着呢,啥都没暖宝重要。
过去抱起苏暖,锁骨那鲜血流个不停,手掌也破了皮,膝盖肯定也是流了血的。
苏老爷子那个心疼啊,也顾不得什么鹅了,抱起苏暖就走,直接抱到了锦聿的那屋子。
别的屋子都住了人的,锦聿前些天刚来,分到了这没人住的房间,别的房间都没有褥子。
苏老爷子只好把苏暖抱锦聿那去了,反正床大的很,她也才五岁,等看了伤再去找褥子。
“苏大夫,怎么了这是?”
看着苏老爷子抱着血淋淋的小人进来,锦聿也是一惊,刚还活蹦乱跳,可可爱爱的小妹妹一晃神的功夫就变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