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华夏往后腐儒当道,文臣结党的时候,为了打压武勋,避免武将分润自身的权力,完成圣天子垂拱而天下治的笑话,不惜出卖国家利益,将可以打赢的战争往失败了送,甚至亲手将国家的栋梁一根根砍掉,然后在朝堂粉饰太平就是了。
亦或者是婆罗门体系往后接近两千年的被征服史,其中出力的其实都是他们内部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投了就投了吧,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们,换个主子,我们的东西还是我们的,该吃吃,该喝喝,以后还是大爷。
这样的心态,这样的思维,裹上一张可以用来遮掩利欲熏心四个字的名为儒学名教的遮羞布,万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曦在泰山时代就谋划着重开百家,截断儒家,让大儒重注六经的原因,儒家不可靠,或者说是任何单一学说都不可靠。
揽百家入怀,则其适者为主,诸子为辅,以其思想为基础,待时而动,金科玉律什么的,根本不敢信,甚至过分一些,陈曦连自己的执政方式都不太能信得过。
哪怕是有超越先贤那种高瞻远瞩,目越千年的能力,陈曦在处理那种真正会影响到后世的事情上,也会慎之又慎,正因为这种谨慎,这种保守,陈曦在大多数施政的时候都会显得偏向软弱。
毕竟就算是先贤,能做到目近千年,可历史滚滚向前,千年之后,还有千年,不想要死水,不想要要留下隐患,不想要单一学说最后形成党同伐异,形成那种没有国家利益的团体,那么百家诸子就必须要延续下去,学派和党派之间的良性竞争足够解决很多的问题。
虽说到现在儒家距离崩坏还有相当的距离,但是哪怕是为了以后谋算,陈曦也必须早早的掐灭这存在些许可能的苗头,等根子坏了的时候,再怎么长,也不会是一根好苗了。
而儒家到后面的问题就是根子坏了,从宋儒之后,长出来的基本都是党同伐异的苗子了。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陈曦甚至希望,政治和学术分立,儒家弟子就去搞自己的儒术,就去修身养性,问题这是不可能的事件,华夏自古以来的情况就注定了,政治和学派压根分不开。
哪怕是到后世,政治和学术也不是孤立的,最多是其中某些学科和政治脱离了,可想要完全分开,陈曦也觉得不现实。
不过也亏这个时代处于秦汉的末期,各种礼教还没兴起,儒家也没彻底坏掉,百家还没凉透,各种异端学说也没有完蛋,因言获罪也没有兴起,议政和参政也还是两码事,武勋和文臣也没有彻底对立,这个时代要将政治和学派之间的联系减弱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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