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殊知道,这如何能怪水师将领,一来他没有航海经验,二来,天公不作美,连大致的方向也无法辨别,没将大军带着更往海里的远方去,已算是天幸。
裴仲殊随之扶起将领,道:“此事与你无关,无需自责,更没有责罚!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想其他的也无用,我们自此处南下就是,应该耽误不了大事!你先带着舰队回大赵吧,现在黄河舰船已不多,还需要你们!”
将领闻言一震,色变道:“裴帅,末将自率水师沿岸南下,若有不妙,好接应大军南返,若我们离开了,一旦……一旦……”说到此,再不敢继续下去,又跪地拜倒,只以头触地,不敢出声。
裴仲殊哈哈大笑道:“裴某既然来了魏国,就绝不自海上南归,就是开出一条血路,也要破关回去!你自率水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管,你只需将水师好好的带了回去,殿下那里,自有你的功劳!”
将领一惊,忙跪着直身,只看向萧子申、石开,道:“萧将军、石将军,这……这……”他之意,自然是想萧子申与石开劝裴仲殊让水师留下策应,以防万一。
石开先不论,他早有死志,自然不在乎,就是萧子申也不会做个逃窜懦夫,再见了禁军将校坚定的眼神,一副视死如归之态,萧子申、石开自然是站在裴仲殊一方。
水师将领见裴仲殊等人心意已决,只磕头后,自登船,率领大赵水师沿海南归。
萧子申望着远去的舰船,道:“裴二哥、石将军,我们现在该往何方?因与计划有别,舰船运力也有限,现在所剩粮食,怕支撑不到我们南去宁海关,得想个法子!”
石开望向北方的滨州城方向,道:“若要粮食,滨州自然有,只是……我们一旦袭击滨州,大军立马就会暴露,且对我们后续行动极为不利!但若不袭击大州,先不说很难筹粮,就算能筹到,如今我们身在魏境,同样会露了行迹!”
裴仲殊拿出军图看了看,叹道:“可惜这滨州离中京道太远,否则咱们倒是可以来一出声东击西,到定阳府去抢了粮食再南下,让魏国以为我们要袭击定阳城,如此仍有偷袭之效!”
裴仲殊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萧子申、石开不解裴仲殊为何发笑时,裴仲殊收起军图起身,突然对萧子申道:“小子,要不你去跟你的小情人越国公主借些粮草?”
萧子申见裴仲殊玩笑起来,自也随之道:“我倒是想,就怕借了粮草来,也赶不及运送给大军,岂不是辜负了拓跋公主的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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