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人一愣,马上应道:“对,我跟少爷吵架了,要去我哥那里住两天,你们就在家好好的,没银子了就找少爷要,他有。”
“哦。”婆子答应着,但没见过夫妻俩吵架还要搬家去娘家的。
易佳人提着两个大包袱实在走不动,又奢侈的雇了辆马车往铺子里去了。
把这些东西搬上二楼,人累得够呛,从中午到晚上饭都没吃,肚子也饿得慌,她出门在街边吃了碗面片汤,顺便到隔壁钟秀坊搬张凳子上去当桌子。
王掌柜不知她图什么,好好的太尉府不住,要来住这空荡荡的铺子。
看她搬得辛苦,干脆让伙计把店里闲置的一张小几和两张凳子给她搬上去。
这一搬不打紧,易佳人像打劫一样在仓库里又搬了屏风、圈椅、桌案上去,王掌柜拦也拦不住,最后还是让茶房给她烧了桶热水送上去,她才停手。
不过,她那二楼布置一番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铺好床铺,洗漱一番易佳人上床睡了,闻着被子上阵阵幽香倦意渐来,将要睡着又突然惊醒。
要做的鹅毛笔还没做。
她赶紧起床坐在灯下剪鹅毛笔,费了好大劲没剪几只倒还剪坏不少,剩下的只有几只。下午可是答应学生们明天带过去的,不能第一次就失信于他们。
叹了口气,她打算到河边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想办法再弄几只鹅毛。
窗外漆黑寂静,怕是已经到了子夜,犹豫了一会,她找出在钟秀坊拿的灯笼出了门。
来到之前和肖宇文一起拔鹅毛的地方,黑洞洞的桥下不时传出大白鹅嘎嘎的叫声,她瞬间想起肖宇文来,如果他在就好了,最起码可以下水去帮着拔些鹅毛上来。
现在呢,只得自己脱鞋袜下去,看能不能在桥下捡到几支鹅掉的毛吧。
正准备着,突然被身后一个声音吓一跳。
“姑娘,你是要下去凫水么?”
这声音...是鹰面人!
一回身,果真见鹰面人侧身倚栏而立,穿着夜行衣更显身形颀长挺拔,看到他易佳人心里安稳了些,刚才还有些惧怕的黑夜,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算上这次,易佳人是第三次见到他,前两次都是在城外,且身处危难之中,可今日是在城内,虽是深夜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吧?
她上前给他行了一礼,“承蒙阁下狭义,两次得阁下相助,今日阁下突然现身,可是小女子又身处险境了?”
鹰面人戴着面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易佳人感觉他笑了一下,他走近了些,“姑娘若深夜下水不就是身处险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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