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师父和孙师父跟在后面,一脸的稀奇无比。
“唉哟,自己回去了,这可是头一回!这小子,头一回哈!”孙师父啧啧不已。
“好象悟了?”柴师父不敢肯定。
“这事咱们不管,让老姚问他,这小子,我那把刀。”孙师父又往腰上摸了一把,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刀,“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顺走了?胆子可不小!”
柴师父斜着他,“这胆子,你是说顺你这刀?顺刀这胆子,我瞧他早就有,没法得手而已,今天对着这虎,这胆气还行。”
柴师父看起来比较满意,“没怕,也没往上冲,不错不错。”
“唉,这小子除了折腾人,别的都好。”孙师父长叹了口气。
“也是。唉!”柴师父也长叹了口气。
陆仪和白大虎,二壮三个,走走歇歇,天色大亮前,回到了山谷。
白大虎先往马厩跑,冲进马厩,一眼看到那匹大黑马正甩着尾巴,愉快的吃着早上的干草拌黑豆,呵呵傻笑了几声,抬手捂在肚子上,一个转身跑的更快,到早饭点儿了,他饿坏了!
白大虎和二壮饱吃一顿丰盛的大年初一的饺子,倒头就呼呼睡着了,他俩跑了一夜,累坏了。
陆仪也累极了,以往他跑,跑不动都是就地睡着,头一回自己跑,又自己回来了,恹恹的吃了几个饺子,蜷在床上,大睁着眼,竟然没有立刻就睡着,不过也没能撑多大会儿,也沉沉睡着了。
山谷里的年,就初一一天放大假,撒欢儿的玩,初二一早,就是该练功练功,该念书念书了。
白大虎和二壮睡了一天,傍晚醒了再吃一顿,再睡一夜,到初二一早,活蹦乱跳的练功写字。
陆仪练了一上午功,午后,跟着姚先生单独在屋里念书,姚先生讲完一课书,看着托着腮看着他,明显满腹心思的陆仪,“怎么了?悟到什么了?”
“昨天夜里我和大虎,还有二壮,遇到了一只老虎。”陆仪看着姚先生,神情严肃,“大虎和二壮让我跑,说老虎吃了他俩,饱了就不吃我了,先生,这是因为我姓陆吗?”
“这个。”姚先生挠了挠头,“现在跟你说,有点儿深了,不过,不能不实说,你能听懂多少是多少吧,凤哥儿,你看,我来教你,你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最开始我为什么来陆家?那肯定是因为一个陆字,那时候咱们俩不认识对不对?我是看到一个陆字上,才到陆家去见你。”
陆仪拧着小眉头,想了想,点了下头。
阿娘也说过这样的话,他姓不姓陆,天地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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