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晚单方面发博,艾特梨茵及工作室,向粉丝表示,这只是一场误会,双方已经第一时间取得沟通,达成和解.......
江晚的话里话外还能捕捉出另外一层意思:
梨茵本人和工作室因为鲁莽冲动,给她带来的不良影响已经道歉,正主儿都道歉了,你们这些只会打键盘的粉丝就别在哔哔丢人现眼了......
这事本来就是在上升发酵中,江晚的发言,自然惹来了迅速关注。
评论区众说纷纭,都在吆喝求证,等着梨茵的下话。
直到中午三点多,梨茵才终于吭声:
【啊,刚拍完LY的杂志约拍,忙到现在才有空喝口汤,很抱歉没有及时回复,@江晚小姐,您别急,我们上午才向法院递交了资料,请您耐心等法院的传票,这件事也请梨花宝宝们不要过渡的揣测和攻击哦,一切等法院的裁决结果出来......】
梨茵这话,完全跟几个小时前江晚的表态完全相反不一样啊!
一个态度坚决行事果断到已经向法院递交材料了,一个先前又说梨茵已经道歉,这不等于当着万千粉丝观众狠狠打了江晚一巴掌!
江晚在课堂上骤然起身,椅腿磨着地面发出的声响惹来了全班同学及黑板前的老师注意。
“江晚同学?”
老师下意识刚想问原由,江晚眸色很是不安紧张,只是抿了下唇瓣,细弱了声:
“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不等老师回应,人已经转身抬步,从就近的教室前门离开了。
后排的肖原野发愣出神地看着早已没了靓影的门口,心脏不由升起一抹紧张和担忧——
江晚当然没去洗手间,拐去了隔壁的实验楼,进了一间没课的教室,随手关上房门后,这才再次拿出手机,拨打梨茵工作室的联系......
这次很快就通了。
“你们什么意思?”电话一接通,江晚便很是气愤质问。
那边的负责人很是客气恭敬:“是江小姐吗?”
“是,昨天晚上不是把曲谱原稿给你们看了?你们不是也确定只是相似不构成抄袭,今天又是唱哪一出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没等来道歉,反而迎接的是法院的传票!
“昨天的见面,只是为了取证,现在证据已经到手了,那就自然该上阵了。”
对话说地云淡风轻,却让江晚懵逼疑惑了:“取证?什么取证?”
难不成,昨天的约见,是为了看她的原稿?
然后再动手脚,把自己的曲稿修改?就是为了咬死她?
为什么啊?
梨茵这种大明星,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会得罪了!
梨茵为什么会这么大费周章地要欺负她一个根本就挨不着边,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或者侵犯了利益的高中小网红?
她想不明白啊!
电话那边的杨姐也没有打算解惑的意思:“这种不算是大事,法院那边的传票快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就能递到您手里,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候法院说吧!”
“当然,也欢迎您的辩护律师沟通交涉,我很忙,没什么其他的话,就先挂了。”
“不是,你们不......”
江晚着急,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遭到了对方单方面的挂断。
...
不过五分钟,徐集穿着一件涂鸦的黑色卫衣出现在教室的窗口。
她扫了一下空荡的教室,最后才在后排的墙边发现了蹲坐在地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的江晚。
徐集挪动,走向离她最近的那个窗口,歪头淡声:
“有什么事快说,我尿不了多长时间。”
突然一个电话把她叫出来,还是班主任苗女士的课,她可不敢一尿就尿半节课,不然肯定又得挨一顿。
江晚抬头,眼圈微红,煞是委屈可怜:
“你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来吧!”
徐集下意识看了一眼长长的过道,听话推开了后门进教室。
江晚站起身来,目光楚楚,那眼睛轻微发肿,很显然是在徐集来之前的时候哭过了。
“怎么?”徐集面无表情。
话音一落,江晚突然杨手,作势就要往徐集脸上扇——
都怪徐集这个贱人!
可她的手掌在离徐集不过七八公分时,突然僵住,停在了下来。
她感觉到手腕被一道强劲力量禁锢的那一刹那,只见徐集身形一动,她都没有看清徐集另只手,她的脖子已经落入了那手掌虎口中——
徐集掐着江晚的脖子,蛮横的力道直接把柔弱不经风的江晚直接摁在了墙壁上,后脑碰墙,发出一声结实的动静——
“啊.....”
江晚痛呼出声,连表情都是痛苦的。
徐集这才回过神来,掐着脖子的手一松,江晚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背贴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眼泪顿时滑落了下来。
徐集居高临下,长睫低垂:“抱歉,防卫过度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根本听不出半分诚恳和歉意。
江晚一只手捂着还留有徐集手掌余温的脖颈,一双更加发红的眼眶抬起,瞳前水雾朦胧,声线中满是委屈气愤:
“你知不知道你害惨我了!”
如果这件事敲定,梨茵的打压,会让她此前辛苦经营了俩年的粉丝流量一朝覆没的!
公主被扒去了华丽的晚礼服,一只没毛的凤凰连野鸡都不如!
徐集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是我让你偷拿占有别人的东西了?”
“呵。”江晚也是嘲讽:“那就不是你的东西,我早就该想到的,一条寄人篱下的狗,又怎么可能会有不符的才华呢!”
她蠢就蠢在不该天真,会有三分侥幸的想法。
徐集眸光变得深邃晦暗起来。
片刻,她才流转眸子,帮江晚认清现实:“这点不重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法院的传票吧!”
“这点怎么不重要了!”江晚扶着墙壁起身,“曲谱是你抄的,我是从你手上买的,顶多就是认点隐瞒的错。”
她从小疾病缠身,生死的大事她都已经哭过了,这点事,她就算难过无措,但也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
只要她把一切都推回到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