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从外套变为长袖,最后变成短袖。
梧桐树上的知了一声声地唤,歌词的大意或许是,亚热带A市的夏天来得挺早……
六月,刚考完期末的周五晚上。
收到楚唐明天生日聚会的邀请时,宁执墨心怀愧疚,仍然说的是:“有时间就陪你过去。”
小魂淡每每听到这话,总是忍不住瘪嘴:“每次你一说有时间就什么……那最后肯定会没有时间!”
无奈又好笑,宁执墨也只能揉着她的头说:“我尽量……”
可“尽量”有用的话,为什么不说“一定”呢?
第二天下午,他走。
军绿的吉普线条刚硬,在残卷的夕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也是第一次。
小魂淡没有找借口上楼,找借口进屋,而是带着喵喵站在门口,叮嘱他:“你说了晚上要到环球5号来接我,就一定要来哦,你从老宅出发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开始找借口,准备跑路……”
“记得给宁老头捎去我满满的怨气,并转告他,他上次给我的椰子糖软硬刚好,黏而不腻,味道正宗……但因为是他给的,所以我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难吃到炸!”
“炸一个我看看,”伸手挠挠她头顶的软发,宁执墨轻笑,“昨天晚上玩太久了,宝宝上去再补会儿午觉。”
想到什么,他敛起神色:“对了,待会儿不能穿裙子出去,裤子最好也穿长一点,反正包厢有空调不会热,不要露太多出来,女孩子在外面这样不安全。”
吃醋就吃醋,怎么还要找借口?!
一本正经的调子清浅,嗡得小魂淡心里直发软,凉拖鞋上十个莹润的脚丫子翘了翘。
嫩白小手捏了捏斜上方的俊脸,她噘嘴:“我偏不!”
脆生生反驳完不服气,小姑娘转了转一双澄澈灵动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继续。
“让我想想啊,到底哪条裙子最短、最漂亮、露得最多呢……是干妈才给我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短呢?还是那天满满送我的亚麻小吊带比较清凉?!或者温情邮过来的黑色条纹,据说很性-感——”
“你敢!”
尽管知道她在气自己,宁执墨还是禁不住地板起了脸。
撞上小脸的狡黠和被深深掩饰的失落,他再多的言语都绕成了千转百回的柔情……
四目相对。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望,凝视着彼此眼眸中自己完整的影像……
风声和虫鸣声交相辉映,还有吉普里管家催促的喇叭。
一声,两声,三声……
“酸酸,宝宝要抱抱!”
正当他扣住她后背想俯身,小姑娘也恰好张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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