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縕华一面说着话,一面站起身,走到沈风眠面前。
紫貂鼠昭君套,压低了发际线,带来一种沉静闲适之美。
相传为昭君出塞时所戴,故有此名。
“不好看吗?”沈风眠抬起头,柔柔的笑着,娴静之余竟有几分平日里不常有的妩媚。
赵縕华一愣,旋即答道:“好看啊,你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她戴这个本就是不想让赵縕华看到自己额头上的红痕,却偏偏弄巧成拙了。
赵縕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也快,要揭沈风眠的抹额。
“陛下……”沈风眠出口想拦,却还是慢了一步。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今天上午戴那凤冠太久了,勒出了红痕?”
沈风眠点了点头。
赵縕华应该想到的,沈风眠怎会无缘无故戴抹额呢?
“王福,把药膏拿来。”赵縕华朝帘外喊了一声,便有脚步声往外跑了。
是去拿药膏。
“勒出了红痕还拿抹额束着,不疼吗?”赵縕华将手扶在沈风眠颧骨处,看着那红痕,十分心疼:“是不是怕我看到,嗯?”
沈风眠还未来得及回答,王福便捧着药膏进来了。赵縕华接过药膏,要亲自给沈风眠抹:“抹的时候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儿,嗯?”
他的语气轻轻的,柔柔的,却像三春暖风,穿山越岭拂面而来。
沈风眠心里竟莫名地窜出来一股暖意,有些热了眼眶。
她忙低下头,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那药膏被抹上额头,凉凉的,压下了她眼眶里的热流。
她突然抬起头,看到的是微微卷了衣袖,手里拿着药膏的赵縕华。
“怎么了?是不是我手太重了,弄疼你了?”
沈风眠摇摇头,柔柔一笑:“坚昆公主,陛下如何打算?”
不想沈风眠一出口,竟问的是这个。
“哦!你说这事啊!”
赵縕华也没急着问答,只是先仔仔细细地给沈风眠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药膏,又放下药膏理了理衣袖坐回沈风眠对面,才慢慢回答。
“我知道坚昆新王打得是什么主意,以公主相诱,若成功,我便会主动向坚昆提出求娶公主,那他们的目的可就达成了。”
沈风眠没想到赵縕华会用“相诱”一词,可转而一想,又没有什么不妥当。
两国联姻其实也无不妥,但若大辰主动,坚昆就会趁机算计更多的利益。
“那公主远道而来,不达成目的又怎会轻易罢休,”上午和那公主说了没几句话,沈风眠便觉得这坚昆公主不是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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