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说,御霖仔细地看了那块玉佩,怎么看都有点熟悉。
“不过,这么多年也没见它有什么作用,但是,我父王母后都视之为奕国的国宝呢。”看见花晨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出去,御霖有些愧疚之情。”公主,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国君会怪罪你的。”
“怕什么,反正都是嫁给北宸的,龙源都能给,为什么这个不能给。行啦,我出去,你记得帮我打掩护。“花晨很相信御霖,她看着御霖点头答应了,高高兴兴偷跑出皇宫了。
御霖仔细看着那块玉佩,越看越是熟悉。这不是?
御霖对这个的气息再熟悉不过,远古开荒,有神器,为珏,以宿主之血祭之,可穿古今。只是,世世代代,如今,能开启这九龙珏的人在哪儿呢。
北宸的天街以往都是热闹的,今日却分外的冷清,花晨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久,竟感到了一丝丝的冷意,花晨出来得急,身上穿得单薄,不免懂得有点哆嗦,正在后悔中,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盖上了一层披风。
她下意识转头,对上了姜穆轩清澈的目光,那双眼睛好看极了,没有一丝杂念和俗气,可似乎很疏远,却又很温柔,花晨看着有些沦陷了,竟盯着他不动了。
姜穆轩为她整理好披风,看着花晨一直看着自己,回避着她的目光,“公主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您的随从呢?”
“嗯?“姜穆轩突然开口,她还有一点不知所措,刚想说自己跑出来的,可转念一想这不是相处的大好时机吗,随即叹息了一声,委屈的说道:“皇宫里一点都不好玩,规矩礼仪那么多,管事的嬷嬷又那么凶,我想我父皇母后了。”她看着眼前的姜穆轩,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不想回去,现在这里我就认识你一个人,姜穆轩,你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花晨一脸伤心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况且她与暖儿的年纪相仿,暖儿遇上这样的情况,应该也很害怕吧。这么一想,姜穆轩不由得心软了,犹豫了再三,才开口道:“你且随我来吧。”说着就往姜府的方向走去。
花晨慢慢笑了起来,紧紧跟在他后面。姜穆轩见她有些跟不上来,便刻意将自己的脚步放缓,不时注意着她的安全。
看见姜穆轩这样做,花晨心里有了股暖意。“姜穆轩。”她小跑着追上姜穆轩,见与他并行,才笑着说:“其实你人挺好的,为什么老是有一种拒人之外的感觉呢?若选你当我的夫君,其实也未尝。”
“公主,”姜穆轩打断了她,停了下来,看向了她,只是眼中多了些冷意。“公主有更好的选择,为何执着于臣的身上呢?公主的恩泽,臣怕是无福消受,还请公主另择他人吧。”
“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你为何发这么大般火?你若不愿意,我必不会强求,你又何必为此多做解释。”花晨只觉得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是都传翩翩公子吗。
姜穆轩见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可是能够打消公主的想法却也是自己希望的,索性便也沉默了。
她看着姜穆轩一直往前走,也顾不得许多,委屈得咬着嘴唇,继续跟随着他。
一直到入了姜府,姜穆轩才转头看了看她,花晨仍旧一脸生气的模样,也不理他,直接就走进了姜府。
“等等“,姜穆轩突然在背后喊住了她,花晨的嘴角有了一丝得意的笑,转过身去,“怎么,后悔了?”
“你此次偷跑出去,住在姜府,事情一旦传出去,势必会引来一些风言风语,人言可畏。此事我还需征得父亲母亲的同意。”平白无故一位公主住在姜府,圣上会怎么想,再者世人皆认为她会嫁与衡殷王,若此时传出消息,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花晨也不傻,“这个自然,我随你去便是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道歉,自己真是想多了。
前厅之内。
林裳舒正坐在这里喝茶,听下人来报,穆轩带了一名女子回来,穆轩是懂得礼数的,平白无故不会带一女子回来。
她品着茶,“母亲”姜穆轩的声音响起。林裳舒笑了,“轩儿”,随即假装不经意瞥见了旁边的女子,“这位是?”
花晨正要解释,却被姜穆轩抢先了一步:“这位是奕国的公主殿下,想在府上住上几日。”
林裳舒连忙行礼:“原来是公主殿下,老身失礼了,公主莫要怪罪。”
“这怎么使得,姑,”见姜穆轩在这里,花晨下意识改了口,“夫人,您先起来,初来拜访,是我冒昧了。”
她顺势扶起了林裳舒,见到亲人倍感亲切,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很自然。
林裳舒看着花晨那张笑脸,顺带着看见了她身上的那件披风,她认识,是穆轩的。意味深长的看了穆轩一眼之后,挡住了他的视线,拍了拍花晨的手,“即使住几日,便多住几日吧,我与公主似乎很合得来。”
见姑母都这样同意了,花晨自然是十分高兴,点着头。
“轩儿,这几日好好招待公主,你父亲那边由我来说。”她转头看着穆轩说道。
“母亲,我这几天还需温习,不宜有人打扰。”
“什么打扰,你是说本公主会打扰你?”花晨有些生气。
“轩儿,这几日暂且就放一放,不急于这一时,公主是贵客,切莫怠慢了。”
见林裳舒发话了,姜穆轩只得答应了。
这几日,花晨都在相府里晃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花园里,远远就看见有人在那里弹琴。君若月下棠,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那男子本身就好看。
“姜穆轩。”花晨高兴的跑过去,这几日不知为何,感觉他老是躲着她,她是怪物吗。
琴声戛然而止,姜穆轩看着坐在旁边的花晨,开口道:“公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花晨挑了挑眉,“我知道啊,但我宁愿不知道。”
你!“姜穆轩看着她无赖的样子,只得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自己正欲离去。
“站住,你敢走试试。”看他要走,花晨连忙喊道。
“臣还有事情处理,若公主没什么事,臣就退下了。”说着就离开了。
“姜穆轩。”花晨气着剁了跺脚,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若虚谷中。
姜暖睁开了双眼,一道刺眼的白光入了自己的眼帘,是阳光,所幸,自己还活着。
她艰难的起了身,正准备出去,碰巧赶上北渝进屋,似乎他的脸色不太好。
疑惑间,北渝拿起她的手诊着脉,料想那日,毒性激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徒儿还有几日能活?”姜暖笑得豁然。
看着那张憔悴的脸,北渝开了口:“你身体里的毒,为师帮你止住了。只是”他看了姜暖一眼,“徒儿,你这毒的反噬就不必我多言了,到最后,是怎样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姜暖点了点头,“徒儿明白,多谢师父相救。”
北渝点了点头,“你之前的毒虽用龙源治了大半,可你现在的毒反而愈加剧烈,万物相生相克,想必有它的道理,为师前些年游历,曾在南海之畔有幸遇见一位高人,不知他可有解毒的法子,那个地方,师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徒儿,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了。”
“师父,你要离开了吗?”姜暖意识到,难道就这么离开了吗。
“你这病来的凶险,为师也没有办法,呆在这里只会拖着你的病,无济于事。”
“师父。”与北渝呆了几个月,生出了几分不舍,姜暖突然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