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沈善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歇了一阵,蓦然地,她就想起了前几天还跟她在这里纠缠的那个男人。
这几天,她都没再见到过他。
那天就像是她做过的一个绚丽的梦而已。
时间一过,他消失了,只有她还沉溺在梦里,撕扯着,纠结着,挣扎着。
沈善突然震起上半身,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那纠结的心境还是转换不过来。
它就像一根蜿蜒生长在她心上地藤蔓,只要肖度出现,对她有一丁点的关心,那根藤蔓就像疯了似地缠紧,直到她喘不过气。
正在沈善纠结得要死时,敲门声响起,她端坐好后,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进”。
“……”
任沈善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上一秒她还在咒骂的那个男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随便坐吧。”
她望着他清冷如初的脸庞,一时反应不过来。
肖度敛了敛眉眼,拉过椅子坐下,清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不说话,沈善也不开口。
宽敞的办公室陷入诡秘的安静,犹如深海,看似平静,却不知底下藏了多少波涛汹涌。
沈善的手磕着桌子,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察觉到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莫名的压抑,实时的挣扎。
总让人觉得他比以往还要冷绝许多。
沈善心里的雀跃因此消退不少,她嘟着唇要说话,只见那静止得如同雕塑的男人拿起一个文件袋,放在了她面前。
沈善疑惑的眼神从文档上面扫过,手试探着伸过去,边问道:“这是什么?”
她刚拍在文件袋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从她的眼前扫过,稳稳地压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她一愣,抬眸往上看,视线从他扣得规整的衬衫滑过脖颈,途径绷着冷厉弧线的下巴,抿紧的绯唇,再望进他那沉如深海的眼睛里。
他还是那么沉稳冷静,面容清俊冷毅,那眼下的乌青被衬托得十分明显。
没休息好?
沈善的手被压得有些疼,她缩了缩手,没有挣脱,关心的话在唇边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你生病了?”
这么憔悴,像经历了一场重病一样。
肖度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在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又涩又哑的声音传来。
“没有。”
开口那一刹那,压着她的手松开,眼前从灰暗变得敞亮。
沈善压在文件袋上的手也松开,默默收回,两只手握在一起,手背似乎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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