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
钱缨疾呼,刘文宇却是置若罔闻。但观其背影瑟瑟,本就因双腿受伤而佝偻的腰,此刻也与地面贴得更近了些。
“嚯!”张毅出得怪异声。“长衫巾竟是还有此等眼瞎清高之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你现在可满意了?”
当楚江宇亦不曾出手来阻,孙晋山两人便就这般渐行渐远,直至风起人没,钱缨方自出声。
“满意?”张毅笑着。“冒了这么大的险,怎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满足?”
“首领伤了,孙刘两位长老也走了,那便让我问问你,伏我长衫巾五年,意欲何为?”
“难道是我表达得不够明显?”张毅摊手,双眼微眯地看向钱缨。“还是说钱长老实是能力有限,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长衫巾五年,首领虽是不曾让你称心如意,却也好吃好喝地待着。钱某实是想不通,长老因何至于此?”
“我若说我为侠义,你可信?”
钱缨摇头。“若为侠义,长老便不会于五年前掳杀行人。当日长老虽称双方乃不死不休的仇敌,事实如何,想来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
“相比孙刘二人,你知道的东西,仿似真不少。”
“钱某常年压船在外,所闻所见,自要比身在樊笼中孙刘两位长老来得多些。”
“那我若说为那幡然醒转的良心,你可信?”
“人有良心是好事,”钱缨点头。“可要以此为借口来随意污蔑自己的恩主,那良心,自也变成了虎狼之心。”
“是吗?”张毅继续笑着。“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刚才说你知道的东西不少。那你可愿给我们说说这所知不少的事里,都包含有哪些?”
“长老掳杀行人事,自是少不了的。”
“那长衫巾以往所做的种种生意,可会少?”
“长衫巾要养活这许多人,生意自是不会少。”
“仅不知这不会少的生意中,是否也包含有人肉贩卖?”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长衫巾也敢自称君子?你钱长老也敢自称是君子?”
“长衫巾虽非君子,却也不会去做些人神共愤的事。”
“可你们做了,且有许多人都知你们做了。”
“这也不过长老的一面之词。”
“所以我想让你说,让你亲自说。”
“那些本就没有的东西,长老让我如何说?”
“你可知我这一手银针之术出自何人之手?”张毅手举银针,眼看钱缨。
“长老不说,钱某又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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