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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与目击者

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队灰衣人也进了门。见到何有坤的死状,颇感意外。

  为首一人意外之余,对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如是说道:“还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这队人正是在城中巡逻的阎罗小队,听到惨叫声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如是被这冰冷的语气拉回了现实,回神后冷静地说道:“好,我同你们去。”

  为首那人见她如此配合,倒是多看了她两眼。

  “不过。”如是打量着四周,“你们要好好搜查一下这里,此处门窗紧闭,凶手定然还躲在这里的某处地方,就算逃跑也没走远,你们要严加勘察。”

  为首那人正是流声,此刻他看着面前这位美貌的少女,觉得她此刻说话的神情自己熟悉极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到底像谁。

  如是看着微微发愣的流声,有些不满地说道:“阁下是没有听清楚吗?我只是目击者,不是犯人,现在只是在配合你们查出真凶罢了。”

  流声看她脱俗的面孔,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都像极了城主他老人家。但看她的年岁,也不像是当初出走的夫人。若是城主有孩子,怕是都有她这么大了。

  流声虽心中思绪似奔马,但仍沉声回道:“这是自然,我等自会好好调查,若姑娘不是凶手,我们地下城也会还姑娘一个清白。”

  如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原本看到何有坤的尸身时脑子一片空白,但被人一问,自己就慢慢镇定下来了。

  阎罗小队负责地下城治安,发生了凶案他们第一时间到了现场,在没有见到凶徒的情况下,自己作为案发现场的唯一目击者,自然会被当成凶手,带回去问话。

  在人家的地盘上,反抗倒会换来暴力。不如乖乖接受盘问,她问心无愧,现在就看地下城如何处理此事了。

  毕竟,死的还是五云派掌门。

  江逾白坐在堂前,面前跪着一人,正在向他回禀着什么。

  “现在牵扯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士,还请主子明示。”流声暗自叫苦不迭,真是不怕来得早,就怕来得巧。自己原本是不用做巡逻这些小事的,可偏巧今日因会秋院的事,浮碧那丫头说自己累着了,求自己替她值一回班,自己拿她没辙只好应了。

  这一替,正好赶上这场凶案,涉案的人还都不是无名小卒,这已经超出他的权责范围了。

  看着主子坐在上头,一句话不说,流声更是胆战心惊。

  “真是胆大包天,现在竟然有人敢在此处动手杀人了,真是没把我地下城放在眼里。”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声音似隆钟一般,渐渐逼近。

  江逾白听了这声音,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回来了。”江逾白道。

  “是。”

  一名红皮白须的老者正半跪在堂前,恭敬回道。

  “事情办的如何?”

  “幸不辱命。”老者回道。

  “起来吧,你年纪大了,不必做这些虚无的礼节。”江逾白伸手隔空一扶,衣袖无风自鼓,内劲涌动,老者的身体就渐渐起来了。

  老者站直了身子,恭谨道:“老奴虽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还是能为主子办事的。”

  说完,又沉郁道:“方才听流声说,地下城有人行凶。我们地下城自建立以来,只发生过一起杀人事件,如今怕是他们浑都忘了。好啊,看来这些外来的忘了当年我等是如何血洗归一门的了。”

  流声听着老者冰冷的语调,想起了当年归一门那片血红的记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流声说道:“死的是何有坤,我等赶到现场时,房中就只有一个活人。”

  “是谁?”老者只听得有人在地下城杀人,便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死者和凶手呢。

  流声抬头:“无闻谷谢道年的关门弟子,应如是。”

  如是看着周围的环境,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虽然是牢房,但没有蛇虫鼠蚁,也没有腐臭,反而有床褥,只是有些昏暗,她还是能接受的。

  如是被关进来时路过了不少臭气熏天的空牢房,但领头的大哥挑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给自己,如是觉得十分欣慰。这位小队长应该是听明白了自己不是凶手的那番话,所以将她以目击者的标准收监。

  不知为何,这位俊秀的小队长上锁时还颇为犹豫,对她说若有需要,尽管叫人。态度十分之和蔼可亲。

  如是坐在床边,仔细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真是太玄幻了。刚刚与她交谈的长者一下就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还被当成了真凶抓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敢杀害五云派掌门?而且如是进去时门窗紧闭,没有第二人的气息。房间虽大,但一览无余。凶手应该还在房内才是。

  想了半晌,还是无果。她瘫在床上,现在就看地下城能不能搜到凶手了。

  “是她?”江逾白问道,“你们查的路过会秋院的人是不是也有她?”

  “是。”流声答道。

  “难怪那疯子会那么激动,多半是想借无闻谷人的手破了这些阵法,或者还想去干点别的事情。”江逾白冷笑道。

  “主子让属下查的那名认出二师的女子,也是应如是。”

  江逾白对此倒不甚意外:“她既然身为谢道年的弟子,能一眼认出二师就不算什么了。不过此事倒有些意思了,他们无闻谷除了爱偷偷摸摸打探些消息外,从不愿掺和进这些江湖恩怨中来。谢道年那老贼最为狡猾,门下的弟子也不该是少智之辈,怎么会跟这何有坤扯上关系呢?”

  “现场就只有那女子一人吗?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吗?”老者转身说道。

  “是的,我等赶到现场时没有其他人。”

  “那多半就是她了,恐怕是谢道年派她来刺杀何有坤的。真是大胆!”老者显然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此刻认定了如是此举是在挑衅地下城,哪里还能克制住怒气。

  “我看倒未必。”江逾白起身道。

  “流声也认为不是她。”流声也默默出声道。

  老者道:“何以见得?”

  流声抬起头:“她很冷静,且配合我们的调查。她不像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