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风一阵冷似一阵,玉玄寒已经在屋外站了很久,但沈安然依旧没有要出来见他的意思。他本可以不管不顾闯进去,但这样一来她就更不可能和他说话了。他不知道她和玉轻寒在城头上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玉轻寒还没走下城头就晕倒在地,而她躲在屋里半步不出。屋里有琴声,但都是悲凉之调,让人越听越难受。
“好了,好了,别弹了!还让不让人睡?”君玉不知从哪里奔出来,直接踹开沈安然的房门冲了进去,一手将琴拿起来就摔出去。
沈安然飞扑出去接住了琴,紧张得察看琴是否有损,那样子就好像护着什么珍宝一样。
“姑娘,没事吧?”欣和连忙去扶她。
沈安然不让她扶,生气地盯着君玉道:“你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伤春悲秋的,听着就难受,还让人睡吗?”君玉气鼓鼓地看着她。她并非有意,但沈安然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刚才从玉轻寒那里回来,他就忍着痛艰难地吩咐她留意沈安然。这一踏进院子就听到悲切的琴声,她就明白沈安然心里有多苦。
“你不爱听不听就是,你砸我的琴做什么?”她抚着琴弦道。
“什么破琴,我还摔不得了?摔坏了赔你就是!”
“你赔不了!”沈安然小心翼翼地将琴放好,免得君玉发起疯来又将琴摔了。
“什么琴这么矜贵?”
沈安然望着琴默然不语,神情悲伤地让人看了就想吃下了黄连一般苦。
“这是国主亲手做的琴。”欣和在一旁轻声解释。
不仅君玉一愣,就连站在门边的玉玄寒脸色也变了变。
君玉瞬间变得有点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地攀住沈安然的胳膊说道:“我不知道有这一层关系,对不起啊!”
“我只是心疼这是一把难得的好琴。”
君玉看了她好一阵,道:“安然,要是……要是你心里不好受就跟我说吧!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沈安然低眉敛目,看向玉玄寒道:“你也认为我会想不开?”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多伦得逞的。”他说。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不劳南越王如此费心。再说了,突厥兵犯北疆,作为大秦子民的我但凡能做点什么可以阻止都不会有半点犹豫。”她神情极为严肃,一点都不像是赌气的话。
玉玄寒错愕地看着她,这番话倒显得他的胸怀狭窄了。但他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玉轻寒已经劝服了沈安然。
“不愧是沈家的人,安然,算我错了,以为你为情所困想不开呢!”君玉虽然这样说,但到底心里心疼她,手忍不住拉住她冰凉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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