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不给!”
“我就看一眼。你哪儿我没见过?”
“不行,这是在病房,你收敛一点!”
“这儿又没别人,害什么羞啊?”
“哎,你别——”
话音戛然而止,病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林深不请自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乔舒颜往下拉着病号服的衣角,孟南渡往上拽着她的衣领,两人僵持不下。
林深目瞪狗呆。
光天化日,堂堂病房,这样……太刺激了吧?!
“那个啥,我我我……来的不是时候。我立马滚!”
林深闭着眼,摸索着退出了病房,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乔舒颜和孟南渡对视一眼,“拉锯战”再次打响。
一个小时前,孟南渡就缠着要看乔舒颜胸口的淤伤,乔舒颜死活不让。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不是没见过。”
孟南渡不由分说就要解开她的衣扣,被她死死攥住了。
“不要看,涂了药很丑。”乔舒颜的理由很牵强,但脾气很顽固。
又是一番拉扯,孟南渡毫无成果,只得悻悻作罢。
孟南渡还记得,在树林里被围殴时,乔舒颜替他挡了一棍。那一棍,重重地砸在她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后来她在医院拍了胸口CT,显示并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损伤,但毕竟距离心脏那么近,很容易造成内伤,留下后遗症。
比起乔舒颜脖子和脸上的伤口,这块淤伤,显然更让孟南渡担忧。
他小声嘀咕着:“不过就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搞得像是要非礼你一样。”
“切。”乔舒颜笑骂,“你是有耍流氓前科的,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地震那一晚——某人在逃难之际还不忘揩油,真是将流氓本性发挥到了极致。
孟南渡笑了,揉揉乔舒颜的脑袋,轻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乔舒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一条细长的红绳手链,上面系着三颗玉石,每颗只有黄豆大小,前面两颗莹润透亮,第三颗却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霾。
“阿渡,你还记得我们在城隍庙求的姻缘签吗?”乔舒颜抬眸看着孟南渡,神色极其认真,“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噩梦,梦到我在摇签,摇了无数次,落下来的都是同一支签。就是那支下下签。”
“就是那什么……只恐相逢在梦中?”孟南渡回忆了半天,只能想起签文的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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