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吓得赶紧摇晃纳兰德:“夏侯渊要去杀你儿子了!你还不赶紧阻止?”
纳兰德也没推开他的手,只又举杯道了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鸿胪寺卿瞪眼,嗤了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真是晕了!!”
“那可是你亲儿子!”
“再坏也是亲生的!你醒了可别后悔!!”
纳兰德没再说话,只半支着脑袋,仰头看夜空。
月亮静静高悬在夜幕中,皎洁的银光铺洒大地的每一寸角落。
无论这世间如何,月亮亘古不变。
纳兰德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亭子,熟悉又晕乎的回了房间。
鸿胪寺卿瞧着他这模样,明显是有故事却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独酌了一杯小酒,又干脆的放下杯子,起身,走向学员宿舍。
说来可怜,他好歹也是从三品的京官,到了这男德学院,连个单间都没有!
鸿胪寺卿背着手,摇摇头,直叹世风日下。
瞧瞧,这就是女人当家做主的下场!
男人们做家主时,也就小妾可以随意发卖,好歹没把当家主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到这种地方来学习不是?
唉,女人做事,就是没有分寸,毫不顾及体面……
鸿胪寺卿负手而立,仰头看天。
虽然他是沈太傅的门生,按理说就相当于是皇党一派,可他打心眼儿里真心希望女权政治不要发展的太旺,关于女性地位提高的政策也是越少越好。
别人家什么样他不知道,但他是个老实本分的正常男人,虽然养了那么多妾室,但全都一碗水端平,并且尊重每一个人。
在女性运动崛起前,他府里闹腾是闹腾了些,可无论是正妻还是小妾,通通都听他的,乖顺的不得了,尽管他们偶有拈酸吃醋,掐得不可开交,那也是为了他呀,纵使烦躁排斥,可总归也是情趣。
现在就不一样了,政策一下来,小女皇想要完成曌帝男女平等的遗政,鼓励得女人们心都野了,一个个的像是能上天。
连家主都敢撵出来,实在太不像话了!
鸿胪寺卿唉声叹气,低着头回了寝室。
……
黑夜中,夏侯渊骑着快马飞速奔驰。
他在来到大胤前,调查过长公主。
在他看来,大胤朝最难搞的不算是左相和安侯,而是手握皇室财权的长公主。
与其相关亲友关系,他也都顺势了解过,但也只是大概,不像了解朝中官员那么仔细。
在今日得知事情前,他只知道,论恶劣,长公主的长子比她那飞扬跋扈的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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