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昱同董卓一番你侬我侬的表演后,大帐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回暖了。
公孙昱也想继续保持这种和谐而融洽的气氛,只是,他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是公孙昱不知进退,非要把董卓弄得大喜之后再大怒,大怒后再大悲,一副不把董卓玩儿出心脏病不罢休的架势。而是下面一条,才是真真正正决定雒阳百万黎庶生死的大事。
公孙昱他要讨权,要大大的权力!
没有这一条,上面所有的良策便全都是屁话!
他可知道,此番迁徙真正最大的阻碍不是路途遥远、不是忍饥挨饿等这些客观因素,而是内因!
那些天杀的羌胡兵,一个个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此番迁徙人数足有百万余,就算分批迁徙,派去护卫的兵马至少也不会少于三万。
如今公孙昱才一个中军校尉的品秩,根本没权力统御这么多人。此番护送,公孙昱若没有一言而决的绝对权力,那可不是什么事倍功半,完全有可能前功尽弃!
故而,看着董卓现在心情大好,公孙昱终于将自己憋到了最后的大招放了出来:“相国,此番迁徙当中,最紧要一事,便是要绝对杜绝羌胡兵抢掠百姓。”
说着这话,公孙昱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董卓的神色。
果然,他看到了董卓一脸错愕,随即又有些犹豫、有些为难,甚至最后还有一丝脸红。
羌胡兵啥德行,董卓最清楚不过,奸乱掳掠那都是常事。尤其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董卓的纵容。
董卓虽是汉人,但实质上却早已羌胡化了。在凉州边塞大漠那等地方,董卓最信奉的还是弱肉强食那一套,心中根本没有半分体恤百姓的想法。
直至他执掌汉室朝堂,渐渐尝试着治理这个天下时,才在士大夫和公孙昱的影响下,有了些许的改变。
可再怎么改变,他紧握手中刀的想法也一直未变——这是他能够自保且登上权力顶峰的依仗,所以董卓对下面那些将士,一向是很纵容的。
故而,一听公孙昱此言,董卓思忖良久,最后还是摇头道:“奈何诸将士皆是凉州人,劫掠成性。他们早先追随老夫东征西讨,也不好太过约束。”
“相国,此番迁都事关大业,万不可功亏一篑。相国既想建万事基业,则必然要固根本、求长远。况且此番迁徙,百姓黎庶不可能见到相国,而相国麾下那些凉州羌胡兵,便成了相国的代表。”
说到这里,公孙昱给董卓留下一番沉思权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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