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好久不见啊,柏王。”
他手中捏着那柄墨色的折扇,在手心微微敲动着,唇角虽然是带着笑意,但眼底的寒意和危险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逼退三尺。
“你怎么会……”
眼看着应该已经陷入里应外合陷阱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出现在这里,再加上自己是几年前是亲眼看到凤潇皇宫血腥一幕,而且是被他废去了双腿的,虽然此刻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只是站在这里,就是让楚折忍不住的发颤。
“我怎么会在这里?”萧莫狂呵笑一声,刷的一下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本来留你一命也只是想要将你这一脉连根拔起,好彻底不留下祸患,这段时间以来,柏王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他之前的确是出征了,只不过在攻下邻国最险要的地方之后就将军队的指挥权留给了另一个将军,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忙忙的赶回京城,也刚刚好赶上柏王完全准备妥当,连各种借口都备好准备动手的时候。
楚折看着眼前的萧莫狂,开始回想最近的事情,越是回想,越是心惊,很多事情顺利的有些过头了,萧莫狂也是太顺着他的计划走了,还有就是萧莫狂虽然表现出过他阴沉的一面,但曾经作为他太傅的时候那恭敬和顺的样子太根深蒂固。
让他不免的有些得意忘形,觉得他也不过如此,最后却是连声势都还没有造出来,就已经让人连根拔起,一点机会都是没有了。
他微微咬牙,眼白充血赤红,想明白了他自以为的给萧莫狂设计下了层层必死的陷阱,实际上却是作茧自缚,他就越发的不甘,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连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他咬牙,“所以你最近对楚瓷做的那些事情,那些传言也是刻意为之,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为此整整布了两年的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莫狂墨扇之中藏着的暗刃已经是滑了出去,直接钉在了楚折手臂上。
在楚折痛苦的嘶吼声中,萧莫狂眼底的神色连变化都没有变化一下,“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这等乱臣贼子能直呼的?”
到底谁是乱臣贼子?楚折咬着牙。
却紧接着听萧莫狂道,“而且柏王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萧莫狂愿意捧上天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肆意张扬,却带着淡淡的寒意。
却是一瞬间让楚折一愣,然后明白过来。
萧莫狂怕是真的看上他那怯懦的二皇妹了,所以这段时间放权,求旨,让楚瓷在十八岁那年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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