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狗又出馊主意:“真要被发现了,你回家就说你拉肚子了,你妈还能到男厕所去打听你是不是在厕所里拉肚子呀?”
智聪想想也是,又往深了一想:母亲天天早上靠闹铃才能醒来,还要座在被窝里似睡非睡缓上一阵子,才能真正清醒过来,晚上睡熟后的确是不容易醒。
老母狗一向孤零零地在门卫呆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空荡荡的百无聊赖。智聪这一来玩,给屋里增添了不少人气儿,高兴得他眉开眼笑,手舞足蹈。手脚麻利地洗了几根他老爸从自家地里摘来的黄瓜,又打开坛子舀出点大酱,用黄瓜蘸大酱犒劳智聪。
两个人吃着黄瓜聊着天儿,老母狗忽然想起柜子里还有老爸的大半瓶二锅头酒,摸出两个小碗,倒了满满一小碗酒,然后往另一只小碗里一分,让智聪陪他喝点酒。
智聪端着碗抿了一小口,浑身便如着了火一般,热腾腾的酒气在四肢百骇乱窜,随着酒劲冲上头顶,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很有点舍我其谁的感觉,一切便都不放在眼里。
这才明白梁山好汉为什么那么爱喝酒,酒壮英雄胆呀!
想起梁山好汉,心中猛然闪出个念想:“哥,咱俩结义拜把子吧,以后就像亲兄弟一样。”
老母狗刚才一口喝得只剩了个碗底,他经常喝酒,肚子里已经有了馋虫,又独自倒了大半碗,才说:“拜就拜呗,你说,怎么拜,跪在地下磕两个呗!”
智聪想起和小学究磕头拜把子的事,觉得弄磕头这一套很不牢靠,于是道:“要拜就正了八经的拜,喝血酒怎么样?”
老母狗摇了摇头道:“这院里也没有大公鸡呀,我听说拜把子都是喝鸡血酒,咱黑更半夜的上谁家偷鸡去啊?”
“偷鸡干啥呀?咱俩割破手指头,一人滴几滴血到碗里,再把血酒分喝了。”智聪杂书看的多,对结拜的仪式知道的还真不少。
“行,就这么干,这样才显得亲。”老母狗说完,端起智聪的碗,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上大半碗酒。
他从柜里翻出一把豁了好几个口,刀面上满是铁锈的破菜刀,左手大拇指捏着食指肚,右手握着破菜刀,在上面轻轻一划,指肚上出现了一道血线。
他把手指头对准碗里的酒,又使劲一捏手指肚,几滴殷红的鲜血落入酒中,在酒里慢慢洇散开来。
老母狗把左手食指伸入嘴中吸吮着,同时右手把菜刀递给了智聪。
智聪学着他的样,左手大拇指用力按着食指指肚,右手把菜刀放到上面,咬着牙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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