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叫做小傅,在鸿源一直受苦,明明我才是女主,可我总是被欺负……”
一大早,傅潋潋就唱着自创的《小傅很忙》,一脚踢开了师弟们的宿舍大门。
没错,虽然这些弟子还没有取得正式的名分,但是在她心中,只要他们一日不走,就会被她当成师弟一样对待。
出乎意料,里面居然已经有个人洗漱完毕,坐在桌边挥毫作画了。他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对手中笔墨的喜爱。
他就是那个不走寻常路的小皇子,应初桓。
从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一夜之间成了住在集体宿舍的闻心楼小弟子,这生活差距不可谓不大。而他竟然一声不吭,没有半句埋怨的话,看起来还真是位爱画之人呢。
五年前那位云琅画院的男子果然没有骗她,大安国中有的是赤诚之士,愿意追随四艺道统而来,无怨无悔。
傅潋潋一边感慨,一边将挨个掀了师弟们的被子,将他们统统从床上赶了下来。
“今日,我要求你们去给临溪镇的人帮忙,修缮房屋。若是做得好了,那下午咱们便休息休息,继续讲述闻心楼的历史。若是做的不好……哼哼。”
她威胁性地哼笑两声。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傅潋潋“啪”地一个栗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你体验一下民间疾苦不行吗?”
“在我羁安州,你要摆正自己的态度。别以为修了仙就高人一等,可以视凡人为蝼蚁。告诉你们,要是没有了凡人,修士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是凡人们的一个普遍误区,他们总以为仙人是无所不能,仙气飘飘的,凡人都是倚仗仙人才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没有人告诉他们,事实恰好相反,只有最底层的凡人做了那些仙人不愿意做的苦活累活,仙人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放心修炼。
羁安州的凡人数量很少,连一个村落都构不成,更别提组建完整的城镇了。闻心楼和兽王寨的修士们都拿这些凡人当宝贝,时不时地就去帮助他们修修屋子,开垦一下荒地,好加快他们发展起来的速度。
仙凡有别,却又互相依存,互相依靠。
这就是傅潋潋给准弟子们上的第一课。
小少年们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没有特权,那我修不修仙有什么区别?”
傅潋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说话那人:“你修仙是为了提升自己,还是为了能够更爽快地欺负弱者?”
“这……”少年低着头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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