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了一晚上德悦楼的鸡,这会儿乔钰枝就粘着何潇往德悦楼去了。
“夫君,那德悦楼经营的好好的,这么说卖就卖了?”乔钰枝这会儿脑子算是回来了,问了个又意义的问题。
德悦楼的口碑一直都不错,生意不说火爆,但是饭点上去,基本是要不到坐的。要是包间,那更是要提前好几天预定了。
这么好的生意,主家怎么说卖就卖了呢?
何潇也不瞒着她,跟她说了其中的缘由。
德悦楼的主家叫安德怀,原本不是京城人士。很久以前是投奔亲戚才来了京城,在京城七八年,别的本事没学到,却学了一手的好厨艺。
这也是得幸与他投奔的这家亲戚,他的远房大伯。
他大伯瞧他机灵勤快,想着让他学一门手艺,以后也好有个长远的吃饭本事。带他看了很多,唯独他对这做菜格外上心。
既然如此,安德怀就被他大伯送去一家就楼的后厨当了小徒弟。
要说这安德怀也是个能吃苦、有毅力的。
给大厨当徒弟,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安德怀是起早贪黑的忙的脚不沾地,不但要伺候师傅的日常生活,还不能耽误了手头的差事,挨打受罚的事也是稀松平常。
可就是这样的苦,安德怀也吃下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安德怀在学艺五年以后,又在一家酒楼做了几年厨子,最后有了自己的店面。
那时候可不叫德悦楼,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的馆子,店里只一个伙计和一个帮厨,加上他这个掌勺的,一共也就三个人。
德悦楼可是他辛辛苦苦经营数十载的结果。这其中的艰难与辛酸也就只有他安德怀最清楚不过。
这次之所以会将自己的心血变卖,也是因为安德怀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当年接纳他,并送他去学手艺的大伯,膝下只有一个名叫安德裕的老来子。这个儿子因为得来不易,受尽了全家人的宠爱。可也是这份爱,将安德裕纵容的不学无术、飞扬跋扈、胆大妄为。
安德怀的大伯去世前,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安德裕托付给了他。自己的老子都管教不了,他这个做堂哥的哪里还能管得住。
不到两年时间,安德裕就败光了祖业,不但如此,还欠下巨额赌债。
要说安德裕也是个蠢货,欠下赌债也就罢了,还让人算计了一出仙人跳的戏码。
现在的安德怀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赌债就让他喘不过气了,还要再拿出一笔钱了他的烂事,可要是不拿出这笔钱来,安德裕怕是要下大狱,到时候他如何面对故去的大伯。
无奈之下,安德怀只好变卖了德悦楼,为安德裕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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