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纥在刑侦队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离奇的案件。
同一时间,从不远处跑来了一个刑侦队员,“程队!”
程一纥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不悦的冲他摆摆手,“你这什么身体素质,跑两步就喘!”
“程……程队,太平间丢了一具婴儿尸体。”
听到这话,喻萧和时颐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
“调监控了吗?”
“正在查。”
喻萧和时颐跟着程一纥去到楼道口,刑侦队员们正在周围进行勘察,尸体被蒙上了白布,他们看不到。
“程队!!!”看到程一纥,其中一个队员猛的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嗷嗷直叫,“好可怕!!他还在笑!!!”
听她开口时颐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
他有些好奇的歪头看向少见的女队员,却被喻萧过来的身影挡住了。
“宋茗!”程一纥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那女人松开他向后一退,“到!”
程一纥不理他,倒是时颐有些奇怪,“刑侦队还有女的?”
一听这话,宋茗不开心了,她傲娇的看向时颐,“怎么?看不起女人?”
时颐摇摇头,“不是,刑侦挺危险的,没想到会有女人愿意去。”
程一纥轻轻一笑,“她可是我们队的天眼,别看刚毕业,脑子特好使。”
宋茗挺挺胸,无比骄傲。
“发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宋茗摇摇头,“周围脚印太乱了,找不出凶手。”
“有监控吗?”程一纥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
“在调。”
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说了没两句,就转身奇怪的看向身后的喻萧和时颐。
挂断电话,他的眼神更为奇怪,“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哪儿?”
“太平间。”喻萧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开口。
时颐奇怪的看向他,这么大方的承认?
“理由。”程一纥面色严肃,极为认真的审视他们,“喻萧,我和你再熟,如果你做了这种事,我也保不了你。”
喻萧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口,“守株待兔。”
程一纥嘴角一抽,“蹲到了?”
喻萧摇摇头,“蹲到一个黑影,不过跟丢了。”
“喻大医生,你是想来我们刑侦队吗?”程一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你现在嫌疑很大。”
他又看向时颐,“时导呢?您老腿还没好吧,下去做什么呢?”
时颐和喻萧态度差不多,他捋了捋自己的黄色卷毛,漫不经心的解释,“为新电影找灵感,太平间是个不错的选择。”
艹!
程一纥此时很想扇他们两个。
“哦,我也看到一个黑影。”时颐把手搭在喻萧肩膀上,“不过走太慢了,没跟上。”
程一纥看看喻萧又看看时颐,明知他们两个说的话真假掺半,可就是无从辩驳。
他为自己职业生涯惹上这二位大佬感到不幸,指了指楼道上方的监控,“再等这个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程一纥心中急的不行,反观喻萧和时颐,一个面无表情的盯着前面勘察现场的刑警看,一个无所事事倚着墙壁四处望着。
当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的心都是一颤。
两个不甚在意的人纷纷看向他。
“什么?!”程一纥惊讶的大喊一声,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楼下。
喻萧和时颐对视一眼,也跟着下去。
程一纥猛的把监控室的门踹开,“怎么可能没人?”
喻萧紧跟着程一纥走进去,没有注意身后的状况。
而在最后面的时颐看到一个医生很悠闲的走过去,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监控室内。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青年摊摊手,“可是监控就显示凭空出现了这个婴儿。”
“不可能。”程一纥摇摇头,走到监控前,按着回放向后倒。
依照瘦弱青年赵洋的话,婴儿是在凌晨四点零二出现的。
程一纥把时间倒到三点五十。
认真的盯着监控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走廊上依旧空无一人。
等到监控下面的时间变到四点零二分二十秒的时候,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楼道上,多了一具婴儿尸体。
他的脸正对着监控,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程一纥眉头紧皱,再倒回去看,依旧如此。
没有任何征兆,前一秒确实空无一人,后一秒就多了个婴儿。
“视频被删了吗?”时颐走上前,在程一纥旁边紧盯屏幕。
程一纥摇摇头,“没有,被删的监控时间不会这么顺畅。”
喻萧在后面看似淡然的盯着监控,实则更多的在关注一旁的赵洋。
“把从前一天晚上十点到第二天十点的视频拷给我。”
“是,程队。”
时颐和程一纥都向后退一步。
相对于程一纥的不解,时颐反倒淡定一些。
最近离奇的事情有点多,他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程一纥皱眉看着时颐和喻萧,终于反应过来。
时颐嘴角抽了抽,“莫非刚刚那句话是鬼和你说的?”
喻萧理都没理他,摸了摸自己的袖扣,淡然的转过身,跨出门外。
看他这么无视自己,程一纥气的直跺脚,“喻萧你现在是嫌疑人,别和我那么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喻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看程一纥吃瘪,时颐在一旁笑的开怀。
程一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嫌疑人!”
时颐摊了摊手,“证据?”
然后他也大摇大摆的走了,那姿势,好像程一纥欠了他多少钱。
被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气的牙痒痒,程一纥接过赵洋递过来的U盘,哼了一声,踩着极重的步子离开。
回到楼上,刑侦队已经把那具尸体运走。
“程队,搜集到的东西太少了,只能回去验尸。”宋茗蹦到程一纥面前,一向嬉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疑惑。
“收队。”程一纥此时心里很乱,除了对案件的模糊一筹莫展,更主要的是,没有证据,这两位嫌疑人大佬他哪一个都不敢抓。
“要走了啊?”时颐笑嘻嘻的看着程一纥。
“你俩给我老实点!”他怒斥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遵命!”时颐懒懒散散的敬了个礼,然后戳戳一旁没有任何表示的喻萧,“不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