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陈正一早就离开了中心大殿,出了内城。
迈步走进中心大殿的李斯,看着中心大殿里莫名多了一个炼丹炉,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陈正不在中心大殿,他转身就走。
可是刚刚走出了中心大殿,他的脚步突然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炼丹炉,眉头紧皱。
因为这一个炼丹炉的出现,让他产生了一个十分不详的预感。
在宗御司中的夏无忧,此时与黄振与穆天凑到了一起。
“最近之事,真的烦多。”夏无忧看着一些案宗,眉头微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黄振则是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最近不仅事多,还真的复杂。
“对了,镇狱司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夏无忧心中其实还是心心念念一个人,那就是福河,而对于镇狱司,他可谓是安排了不少的盯梢,甚至送东西进去的,都是他的人。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探福河的下落,可是最近关于福河的消息,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除了之前何老贼出了一次镇狱司,回了一下何家,其它时间没有出门,镇狱塔好像也没有进去过。”黄振把一些情况说了一下,而夏无忧眉头微皱。
关于何安身边的一个鬼面人离开,他当天就知道,只是陈正的实力,他们也不敢轻晚涉足探查。
“李贼呢?”夏无忧说到了一个人,就有些咬牙切齿,目光出现了寒光。
“有人隐约看到他在镇狱大殿,与陈正天天呆一起。”黄振说了一句,他掌控着夏无忧的暗卫,而且对于一些情报,他十分的上心。
夏无忧拳头握的很紧,显然对于这两人,他着实恨意的咬牙切齿,一个定计之人,一个执行之人。
李斯与陈正的关系,夏无忧早就不怀疑了,要说关系不好,那根本不可能,天天呆一起。
夏无忧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几日被那宗亲乱纪之事耽搁了,今天去见见钱三万。”夏无忧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可显然,这是强行控制下来的,显然对于李斯的恨意,他还没有消散。
不过,夺嫡皇子,他当然要保持理智。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当然清楚。
要是有了钱三万的支持,那简直就是有了一个巨大的粮仓,谁也不会嫌多。
“钱三万这人可不好搞。”黄振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是面色中带着一丝凝重,钱三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可不是好搞的。
“试试吧,待回来,把人放进镇狱塔里,让他头疼去。”夏无忧说了一句,带头走出了宗御司,朝着外面走去。
黄振与穆天急忙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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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国都,城北一地,诺大的红木大楼。
门前有着六位壮汉把持着,扫视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目光警惕,气势如虹。
天钱润,新兴的商行。
短短十年间,在大夏崛起,比一些千年家族把持的商行虽有很大不足,但是后劲十足。
在这里,警戒十分森严。
门口六名壮河三品的大汉站立,不过,这些壮汉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飘向内部,整个身子崩紧,仿佛内部有一个洪水猛兽。
“你是管事的?”
里面隐约传来的一声沉喝,让六名大汉神色一紧,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而更大的压力,还是里面的钱三万,从一名背负着巨剑的男人身上,感受着滔滔不绝的气势。
自己身边早就有着一群人,有他高薪聘用的壮河八品,可此时这名壮河八品的高手,与眼前这个背着巨剑的年轻人,完全就是一个大人,一个婴儿一般。
对手派来的?
钱三万心中嘀咕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商行本身就是利益冲突的中心。
“我是天钱润的掌柜钱三万,不知壮士来此...”钱三万虽然感受到了滔滔的气势,但作为掌柜还是踏出一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胖胖的脸,就如弥罗佛一般。
“我主上李斯命我来售卖几瓶丹药。”
钱三万示意了旁边一人,立刻走回了后台,他总算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些,看着来人的气势,还有实力,他还以为是过来干架的。
来人自然是陈正,只见此时的陈正一脸傲然,扫视对方一众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之对视。
陈正与李斯本来就不对付,特别是最近出现在自己身边时,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变迟钝。
反正不管是不是错觉,他更不喜了。
对李斯有多不喜,打着李斯的名头出来的时候,他就有多嚣张。
就比如现在,气势滔滔,让天钱润一众高手大气都不敢喘。
嚣张跋扈,横极一时。
妥妥的反派模样,陈正知道,可是他不想改。
可钱三万面对着如此‘嚣张’的陈正,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壮士,请移步贵宾室,我们详谈。”
陈正沉吟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面色如常的跟在了钱三万的身后,他倒不担心会使小手段,在场之人,估计没有人可以挡他一拳。
绝对的实力,带给他强大的自信。
入了会客厅,刚刚落坐,进入了后台的人,又很快的出来了,在钱三万耳边低语了一番。
“大掌柜,这丹药,药效极佳,起码比普通的高了四成左右,两枚壮破山河丹也是如此。”
可是话一出,瞬间让钱三万猛然抬头,看向了陈正。
........
.....
镇狱司。
中心大殿陈正不在,李斯着实心神有些不宁,这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想了一下,再一次来到了中心大殿,看依然不在中心大殿的陈正,眉头紧皱。
“陈正去哪里了?”
陈正消失,原本以为在偏殿,可是许久不回之后,他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会我又要背锅吧,最近何安没有怎么动,夏梦涵在沉淀实力,好像也没有什么锅让我背吧。”李斯在察觉了可能有重锅的时候,他就开始细细的数了起来。
可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锅,可以让他背。
不对,再想想。
李斯迅速的摇摇头,对于何安,他可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之前几次背锅的经历,不管是何安无意还是有心,着实让他十分难受。
他想逃,却逃不掉,上一次想离开的时候,那突然出现的紫袍人的杀气眼神,让他望着镇狱司的大门止步。